王婶子叉腰,气势更盛的吼了起来,“这水就是我家鱼塘流下来的,不信大家可以沿着这水渠走过去看看。”
她这样真的有点蛮横无理了。
“那你家鱼塘还通河,鱼塘的鱼莫不是河里来的?”那是全村最大最好的鱼塘,不厉害的人是承包不到的。
就算是这种年成,只要河不干枯,鱼塘就会有水。
真的是上通河道旁边的水渠,下通良田,鱼好的时候靠它养活一家子。
“那也是进了我家鱼塘,当然是我家的。”王婶子偏执的没道理可讲。
“这水渠是村里的,也不是你家的,你怎么说这鱼又是你家的了?”唐宁也是寸步不让起来,“你家鱼塘的水流进大家的田里,导致大家无法翻田耕种,这账是找你家还是你直接赔这损失?”
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偏偏这水渠对准的就是唐家的农田,因为最近的雨水,王家贪心不堵住河道旁边水渠,让其源源不断进水,因为有鱼一起。
但这水又必须排放,便只能从下游放出来。
这个大家从未想过,也未计较过,经唐宁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回事。
唐宁抓住大家不平衡的心理继续道,“我们农田都埋了农家肥,你这水一直流不断,我们又要到下游开口子把水引出去,这肥料水都流走了,难怪收成会不好。”
这是他们这边世世代代的习俗,两季稻,春翻田埋肥,除了家畜的粪便外还有猪睡过的稻草这些,和猪粪混合一起入秋后埋进田里。
然后合适的田再种植油菜和其他。
“对呀,去年这片田干的都开裂了,那时村里没有鸡瘟猪瘟,大热天又臭蚊虫苍蝇多,即使不能耕种,大家也把肥给撒上了。”
“是啊,后面就冰灾,那些肥料早就融入进去了,现在这边进水那边引出,肥料都没了呀。”
“难怪这一片田每年收成都不好,原来还有这原因。”
“现在咱各自拿回来自己的田,断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就是唐宁要的效果,人不欺她,她定不欺人。但都这样了,必须加倍还回去。
于是给出建议,“这也不是不好办,就让王婶子家将水渠挖长,让这水继续回归河里不就可以了。”
周边都是良田,要真这样可是大工程啊。
还得在路中间挖出桥洞才可以。
王婶子见占不到优势还被大家指责,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蹬着双腿大哭起来。
“不得了了哦,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大家给我评评理啊,我老婆子活着容易吗?为了这鱼塘,起早贪黑的割鱼草,怕鱼遭贼人惦记,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抢啊。”
听着这悲天动地的哭声,大家又开始心软了。
唐宁抖了抖裤管,呵了声道,“鱼塘是你家的,你割鱼草不正常,难道还要人家给你养鱼不成?你卖鱼的钱也没分给大家啊!”
唐宁每说一句话,大家就清醒几分。
虽说现在不喜唐家,但自己的利益还是要争取啊。
一时间也不站边,看王婶子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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