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澜?
张不周在记忆中搜索一番,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和靳川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疑惑。落在后面的众人快速上前,秦沧澜的身手让陆升几人压力倍增,全都挡在张不周的身前。张不周也不禁心生警惕,这个人难道是那天夜里遇到的夜行者之一?躲在众人身后的张不周出声道:“秦老前辈,敢问可是哪位不世出的高人?还是哪门哪派的大家?”
那名叫秦沧澜的男子闻言,竟然笑出声来:“想不到,只是短短十几年,老夫的名号居然被人遗忘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秦沧澜这个名字应该广为人知才对,众人相互看看,白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秦沧澜,沧澜,你是沧澜剑神?”
沧澜剑神的名号一出,张不周想起来了什么。听白露讲江湖奇人异事的时候,似乎提起过这一位。当年在西南的沧澜江畔曾经做出过一剑断江的壮举,至于是否是江湖人以讹传讹传到神乎其神尤为可知,不过既然能有剑神的名号,此人剑术之高毋庸置疑。据说当年他与神秘人物一战之后便销声匿迹,江湖人还以为他是受了重伤甚至死掉,没想到还好好地活着。
“原来是秦剑神,小子失礼了。不知剑神驾到,所为何事?”张不周心生警惕,这个武功高强的剑神,突然出现,到底是敌是友?
秦沧澜转过身来,看到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若是老夫想对你出手,就凭这几个人是挡不住的。那个小子,将你的飞刀收起来吧,杀招未出,全身的杀意都挡不住了,你这种水平,顶多算是个玩杂耍的。”
众人齐齐看向程耳,在场之人玩飞刀的,就他一个。程耳已经被发现了动作,干脆将扣在手心的飞刀亮出来,但是戒备的姿态却没放松。
“放心吧,老夫没有恶意。只是受人所托,来帮一个叫张不周的小子。”秦沧澜道。
张不周看了一眼陆升,那晚遇上夜行人的消息已经传递给了镇国公府,这人声称是来帮自己的,难不成是祖父请来的高人?陆升摇摇头,示意没有收到镇国公府的回信。张不周思忖:倘若这人真是几十年前便已成名的沧澜剑神,若是想对自己不利,恐怕自己身边这几人,还真是没什么抵抗的机会;倘若他真是国公府请来的,那自己这样就有些失礼了。示意众人将兵器收好,让出位置,张不周走上前抱拳行礼道:“晚辈张不周,见过老前辈。前辈说受人所托来此相帮,不知是受何人所托,相助何事?”
秦沧澜冷笑一声,摘下斗笠,露出脸来。众人定睛看去,不禁低声低呼。
秦沧澜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一样,扎了一个小小的髻,乍一看好像一颗两头尖的枣核。面色黝黑,额头上三道深深的抬头纹,看起来就像一个常年在地里劳作的老农。只是一道吓人的疤痕,从左眼下经过鼻梁延伸到右侧脸颊,很是骇人。据传剑术几近通神的秦沧澜,是什么人能给他留下这么一道伤疤?
秦沧澜将众人反应收归眼底:“不必惊讶,习武之人有点伤疤算得了什么。受什么人所托,老夫答应了那人要保密,不能告诉你。不过所为何事倒是可以跟你说,老夫是来教你练剑的。”
若是国公府请来的,大可不必如此遮遮掩掩,看来是别人,会是谁呢?
“老前辈剑术通神,小子怎敢妄求,既然老前辈不愿说明,那请老前辈还是回去告诉那人,就说小子不愿学剑。”张不周思考之后,决定还是远离此人的好。
秦沧澜冷哼一声:“老夫是剑神,不是给你们传信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的剑术,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见他态度强硬,陆升道:“就算你是剑神,可是我家公子不想跟你学,你就不能强迫他,不然的话,我倒要领教领教前辈的高招了。”
秦沧澜哈哈大笑,飞身而起,直扑张不周而来。众人大惊失色,急忙挡在前边。为首的陆斗一刀劈下,李大嗣一拳直奔面门,二人招式一上一下,想要封死秦沧澜前进的路线。奈何他速度奇快,侧头躲过李大嗣的拳头后,腰间的剑不知何时到了左手,仅用剑鞘就格开了陆斗的刀。越过二人,三把飞刀出现眼前。程耳抓住时机,飞刀分别盯准眉心,脖子和胸口,自上而下一字排开。秦沧澜刚才出言嘲讽,惹得程耳这三把飞刀用上了十分的功底,速度极快,角度刁钻,三个位置任何一处中了都是要人命的。秦沧澜顺势将剑上提,胸口和脖颈处的两把飞刀打在纯钢的剑鞘上弹飞,眉心的那一把,秦沧澜右手中指食指轻轻一送,竟然轻而易举地便将飞刀夹住。被弹飞的两把飞刀虽然路线变了,可是力道未减,朝着旁边不会武功的靳川飞去。眼见着避无可避,秦沧澜随手弹出两颗水滴,后发先至打在飞刀上,在水滴的撞击下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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