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花了好几日时间来平复激动的心情, 最后,那扇小屏风到底被压在箱子底部。
或许是耗光了好运,接下来很长时间, 阮柔亲手制作的物品都没能出现带属性的物品。
这也意味着,宋元修那边的读书进程, 她无法再提供帮助。
轻叹口气, 她安慰自己,有得必有失。
眨眼间一个半月时间飘然而逝,府试近在眼前,依旧是报名、廪生作保,五人联保的手续,一切妥当,已是四月初十。
府试的时间在四月二十二, 还得提前一天到现场验明身份, 故而定了两日后出发的日子。
依旧是上一次的陪同人员, 宋父和宋三哥, 若不是多个人多份费用, 宋母还想让大儿子一起跟去,不然总觉得不放心。
镇上书院里过了县试的,除去宋元修外,还有一人,乃是秦春生, 他出生读书世家, 家中又有秀才的祖父和童生的父亲,学识一向不错,考上也并不稀奇。
秦家祖父如今已近六十,先前同样在信雅书院当过夫子, 前些年精神不济方才归家,儿子学问不行,他便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这个有几分天赋的孙子身上。
府城路途遥远,秦祖父不放心,特意让秦父跟着一道来,另遣了上次那个族弟,。
自小被父亲盯梢读书,三十上下才考中童生,之后又考了两次依旧不得中,秦父便彻底舍了书本,如今在镇上开了一家书肆,做些读书人的生意,没有辱没读书人的身份,反倒结交了不少人脉。
只要不让他再去考试,去府城陪儿子,秦父自然是愿意的。
宋元修也算占了对方的便宜,秦家特意请了镖局的人护送,两家人合坐一辆马车,飞速驶离祁山镇。
阮柔一直送到了镇上,眼看着人走远,方才去了绣坊,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一并卖出,拢共得了四百文。
然而钱也没能在手上停留太久,又买了些布料以及各色丝线,犹豫再三,又去书肆拿了一刀最粗糙的黄纸,这才回返。
宋母一路陪同,知道是她自己赚的钱,也没说什么。
她自以为猜到了小儿媳的心思,儿子眼看着就可能考得功名,她定是怕自己配不上小儿子,所以才想着读书。
这一次的等待更为煎熬,好在时间更长,也不至于为此耽误了家中的活计。
真正为此焦躁不安的,绝对不止宋家人,最起码应该有阮母和阮家大娘。
大娘前几天身体不大舒服,去村中赤脚大夫那里看过,说是可能有了身孕。
消息一带回来,不说铁勇,就连铁父亦是难得露出欣喜的神色,紧巴了好久的伙食也敞开让她吃喝。
大娘得意不已,然而这股子得意在宋元修前往府城后一落千丈,整颗心都揪成一团,生怕他真的中了。
由此,对铁勇的试探也越发明显
“勇子哥,你说咱们今年能买一亩地吗?”
“勇子哥,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以后长大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若是个男孩,跟你一起学打猎也是好的,起码也算有门手艺,若是个女孩,算了,还是不要是女孩了。”
一番又一番话,成功搅和得铁勇心焦起来。
饶是大娘最近没有再提起参军,铁勇的心头还是不可抑制的浮现这个念头。
当朝为乾朝,传承已有七八代,现今在位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帝王,自十岁登基,如今已有十来年,可惜身体一直不大好,膝下只有一个年仅三岁的儿子,是以撑着一直不敢死。
每年冬天天寒,皇帝都要病倒,背后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祈祷他赶紧去死,可惜,熬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生下儿子,如今儿子三岁,眼看着能立住,皇帝也开始在朝堂大刀阔斧改革,以期为年幼的孩子挣开一条路。
当然,朝堂上的这些纷争,铁勇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每年冬天,边关的蛮夷都会来侵犯,抢夺粮食和过冬衣服炭火。
故而,军营会在每年秋天招兵,之所以在秋天大规模招兵,就是为了省些粮食和军饷,一个冬天下来,只要发生战争上了战场,就会死去不少士兵,若是春天立即补充,吃的粮食、发的军饷都不是笔小数,秋天征兵,死的是多,可活下来的自然成了老兵。
没钱没粮,户部拨的军饷有限,也就只能这么着来。
这些同样是铁勇不知道的,起了去参军的念头,他也去打听些了,大概清楚府城兵营常年招兵的事是真的。
乾朝招兵一共有两种,一种就是七天各家军队自己来招兵,各自划分了底盘,还有一种就是府城这种。
前者是要直接上战场的,后者则要安全的多,多是用于府城自己的守卫。
但论给的军饷上,还得前者给的多,一个月就有一两银子,不过大概每半年才发一次,死了也会有抚恤金,而后者,每个月不到半年,胜在一个月一发,也不必担心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铁勇倒是不抗拒当兵,他一个猎户,多的是一把子力气,即使上了战场,也自然不杵。
然而,此一时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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