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城的治安署大楼位于城中心地带,楼高四百多米,六十多层,是济城的最高楼,楼身通体银色,顶部尖锐,就像一把倒插在城市中的巨剑,庄严而肃穆。
这栋大楼也是东山州治安总署的办公大楼。
目前林世正就被禁足在这栋大楼里,林清月把车停到停车场之后就和宋芝去探视林世正。
林世正虽然案子缠身,但官职不低,再没有定案之前都会有应有的尊重。
刘正经自然上不去,档案里的刘正经已经成了烈士,现在的刘正经还是无身份之人。
等到宋芝母女俩上楼,刘正经戴上了鸭舌帽,竖起衣领,背起鱼竿盒,领着周依瑶走出了地下停车场。
才出地下停车场就看到了路边笑吟吟看着他的秦峙。
“找个地方聊聊?”刘正经看着周围,不时有穿着治安署制服的署员经过,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秦峙好像随手一指,那家咖啡厅就不错。
刘正经也不废话,跟着秦峙就进了这家咖啡厅。
咖啡厅装修很古朴,前台只有一个中年妇女,这名妇女就像没看到两人一样低头玩着手机,秦峙径直走向一个包间。
刘正经看到这一幕暗暗猜测这家咖啡厅应该是秦峙的据点之一。
三人落座以后秦峙眼神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周依瑶,刘正经介绍道:“我妹妹,自己人。”
秦峙点了点头,“这次想换张什么脸?”
刘正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纸上是一个人物素描,这是刘正经在车上画的张卫健年轻时的素描,“照着这个捏。”
秦峙看了眼素描,眼中怀疑这个人也是真实存在的,不过他也没有过问的兴致,示意刘正经把头伸过去,动手捏了起来。
周依瑶默不作声,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刘正经一点点变成了又一个陌生的模样。
几分钟后,刘正经拿出手机照了照,“嗯,手艺不错。名字还叫张三丰。”
秦峙点了点头,拍了张刘正经的正脸,“因为换脸,之前正在做的身份背景也要跟着换,所以还需要两天的时间,你现在还是没有身份的人。”
“不急。”刘正经看似随口问了句,“怎么这么巧,也在济城。”
秦峙笑了笑,也不隐瞒,“原本就要来济城处理一些事,正巧知道了你家的事,就帮忙打听了一下。”
态度诚恳,语气真诚,就算是刘正经这种很讨厌别人窥探的人也难生介意。
“查到什么了没有?”刘正经直接问道。
“案情方面保密层级太高,只是听说这回是铁证,至于对手是谁的确有些眉目可以供你参考。”
“这个案子目前推动方是检察署署长,与你爸向来不合,看上去很正常,但我们调查发现这位署长家人的账户里有很多不明款项来源,尤其是最近更是增加不少。”
“恰巧我们知道这些资金的来源方正是宋家的隐蔽企业。”秦峙随口就说出了刘正经可能要查很久都查不到的东西。
刘正经眉头紧皱,“‘刘正经’不是死了吗?”在他看来宋家之所以盯着自己原因在于自己是刘三更的儿子,如今自己身死,就过去了才对。
“你不了解这些门阀,林世正在沂城打压赵氏集团,又让宋家派去的人损兵折将,这就算打了他们的脸,死一个刘正经远远不够。”
刘正经捏了捏拳头,“不说客气的话了,我先走了,等身份下来了记得联系我。”
说完也不拖泥带水,带着周依瑶走出了咖啡馆,一出门抬起头就看到那栋高耸如云的大楼,莫名感到一阵压抑。
“我建议你还是冷静一些,济城不是沂城,在这里蛮干是不成的。”秦峙的身影在身后响起。
看来这家伙也知道了沂城的案子是我做的。
“我知道,不会蛮干的,再见。”刘正经头也不回的带着周依瑶走向了地下停车场。
他要等宋芝母女的第一手情报。
一直等到中午,母女俩才面色难看的上了车。看到车里刘正经陌生的脸一愣就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爸还好吧。”刘正经关心的问道。
“嗯,就只是禁足。”宋芝忧心忡忡,“案子不乐观,我暗示你爸强行逃跑,他不同意。”
“还没到那一步,济城的治安署高手如云,这座城里更是卧虎藏龙,劫人太危险了,而且一旦劫狱,我们就都成了逃犯了。”刘正经连忙安抚宋芝。
“和我说说案子吧,说不定能洗清冤屈。”
林清月知道这方面她擅长,接过话茬,“这个案子目前所有证据都将凶手指向了爸。”
“据爸所说,那天总署长让他把一个大案的证物,一把匕首凶器亲自送到他办公室,他把证物送到之后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案情,而后直接离开了总署长办公室。”
“刚没走多远就听到总署长办公室里一声惨叫,爸就冲了回去,就看到总署长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插着那把匕首,已经咽气。”
“然后他就被同样是叫声引来的同事们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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