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感觉自己上了一个大当,当着众人理直气壮道:“现在我不是太子妃,不过一个俘虏罢了,只要我还是香萝国的公主,我的那些郎君的事,要休还是要娶,都是我自己的事,不过既然我说过会写休书,你们也不用大费周章一个个离间。反正程姚留在香萝国过不来,他的好坏自有我父王照拂,算是他护我的回报。还有傅钦迹,还是尽早回去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天昭冥这时敛容正色向皇上恳求:“发生了乐清公主的事,无非是香萝国的皇室风俗,让那些郎君心有不甘,才苦苦纠缠,纵然写下休书,也难免出现像傅钦迹这般死缠烂打的人,为了杜绝后患,儿臣想尽快重娶云丫丫,立为太子妃。”
皇上刚有所迟疑,胡昭仪一只大手亲密地抚了抚皇上的脸,他赶紧回答:“准奏。”
天昭冥又道:“乐清公主败坏皇家风气,贻笑大方,国法难容,若留下来,不仅会使皇室人有样学样,几个公主郡主会学了去,也会使这丑闻伤害国体,被其他国家笑话。”
皇上点头,虽然不得已,但也无可奈何,宣判道:“乐清公主,不知羞耻,按照律法须赐死,男宠皆杖毙。念在你我骨肉亲情,朕于心不忍,法外开恩,即日起出家当尼姑去吧,也无需去什么尼姑庵,就在公主府里设个念佛清修之地即可。”
乐清公主几近癫狂,指着云丫丫:“儿臣不服,凭什么她没事,还反倒要成了太子妃,我却要当尼姑?我不要当什么尼姑,还不如让我去死了干净。我是公主,不比她差。”
云丫丫凉凉地看着她,建议道:“陛下,她如此不甘,香萝国中皇叔还有个府邸,不如让她去。到时候她如何就女帝说了算,哪怕她不甘于寂寞,只要能哄的女帝开心,赐个郎君也有可能。您也少了麻烦,不是吗?”
皇上点头曾赞:“这个主意不错,那就明日起程吧!”
乐清公主恨恨地说道:“太子哥哥,你好偏心。前面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或者生气了,没有想到你是在等她的保证,然后一举达到你的目的。你们俩一唱一和,我等着看你们能不能走到最后。”
乐清公主的事算告一段落,傅钦迹悻悻地离开皇宫。
天昭冥亲自驾着车辇往回走,木迎奇怪地问:“殿下,你干嘛不坐在里面陪着公主说说话?”
“没看到我很生气吗?”
木迎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得了吧,殿下,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天昭冥回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吓得缩起来。
妈呀,幸好他没说他看起来更像春风满面马上要进洞房的新郎官。
云丫丫倒是没有听到外面的玩笑,她一门心思想着该怎么能让过池演和两位郎君接受自己被休的事。直截了当有点太不近人情,委婉一些怕是达不到效果,只要一想到他们会哭得稀里哗啦,求她千万不要抛弃他们,她就无法逼自己无动于衷。还是干脆直接摆出冷硬的态度,将休书丢给他们,不用多解释,转身就走,然后无耻地将烂摊子丢给天昭冥
回到太子府,她才赫然发现她的担心完全多余,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钟离告诉他们:“今天,有个人过来送了一封信给过公子,他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卑职本想问清楚还回禀殿下,但过公子只说了一句‘这下,你们殿下达到目的了。’我们也没有听明白,看出他们是彻底要走了,也就没有挽留。”
天昭冥冷哼:“算他跑得快。”
过来一个人不会也是她的郎君吧?看来她今天跟着傅钦迹一起被乐清公主带走的事是满城皆知,所以他们觉得她太丢脸,实在不适合做他们的公主,这才离开的。
想想这种可能最合理,虽然丢人丢大了,不过换来他们的主动离开也算值得。但愿他们看清她的真面目以后再也不要来找她了。
云丫丫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再写休书了。面上还得装作很遗憾的模样道:“可惜了,看来休书不能马上给他们了。”
他轻哼着不肯放弃,道:“没事,你写好,可以送到他们的联络点上。”
她沉吟片刻道:“不当面给他,他怕是不认账,找了个没见到的理由,将罪过权推到属下,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再写,他就有所准备,更难休了。”
他略加思忖,不得不接受她的观点是对的:“这样太便宜他了。只是你倒很是了解他呀!”
云丫丫干笑着往回走:“我向来很会读懂别人的想法。”
天昭冥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跟着她往里走。
她先推开自己的住处,确认他们的确走了以后,她又将自己的东西从天昭冥的屋子搬出来,放回到自己的地方。
天昭冥虽然没有阻拦,脸色却很不好。本来正为这些碍眼的家伙终于离开感到开心,不想还带着附加代价,就是她可以回到自己的房子,而他全然没有理由留住她。
不过看着她忙活,他仍忍不住说出口:“何必这么麻烦,以前你我不是还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可忌讳的?”
“那不行,还没有复合之前,一定要遵守奉贤国律法,不然再被春嬉公主学了去,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属下人看不明白了,为啥明明碍眼的人走了,他们俩反倒生分起来,而且还是她出动离开,他在她身后不舍的样子。
看来过池演他们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乐清公主很快就起程了,她府里的人除了被杖杀的之外,其余全都被发卖。可怜了那个邢杨氏,到底也没有要回自己的丈夫,反倒让丈夫送了命。
这个惊动礼练城的丑闻有了如此结果,让满城百姓拍手称快,颂扬奉贤国的礼法严明公正。
只除了云丫丫一个人心底闷闷的,登高目送乐清公主落魄地离开。
趁热打铁,天昭冥很快便定了吉日,要在七月初十三这一天举行大婚。
虽然还有二十来天,太子府早早就操办起来,里里外外挂满了喜庆的红绸。
下人们开始换了称呼,直接称呼云丫丫为太子妃。
虽然她没有更正,一一解下,心底里还是更喜欢王妃这个称呼多一些。
想起以前,那时的她一心想跟他白头到老,哪怕是他最简陋敷衍的婚礼,她也很满足。
看着这满目的红色,淡淡的遗憾笼罩着她,如果父王和母帝在,是否该为她高兴?
也许这辈子他们再不会相见了,她沉重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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