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礼练城,他没有将她带回太子府,而是关在了大牢中,不许人探视,也不许人送吃的喝的。
云丫丫安静地待着,要说这奉贤国的民风着实好了不少,不像之前的那般彪悍,整个打牢里,除了她被关,再无旁人。
她一个人无人说话,无人做伴,凄苦地待在里面。
她知道他是恨她的,将她关在这名义上说是为死去的那些将士给与的惩罚,实际上就是为了折磨她,为了报复她。
她不哭不闹,安静地待在那里。有时能听到审讯室里凄惨的喊叫声,听得她头皮发麻,捂着耳朵不敢去听。
无聊时,她开始数地上的稻草有多少根。
看守大牢的牢头悄声嘱咐下面人:“仔细看好了她,虽然这一层只有她一人,她可是上头亲自关照的,可是万万不能出纰漏的,不然你我的命都得完蛋。”
下面那人唯唯诺诺,答应得挺爽快,牢头一走,转眼跟其他人赌了起来。
反正这一层只有她一人,不用多费劲,一抬眼就看到了,能出什么事。
“喂,我肚子疼。”
“咋了?”一个狱卒跑来问。
“饿的,饭太难吃了。”
“坐牢还想吃山珍海味啊?”
“牢头是你大舅子吧?前儿个还问你借钱说没有,如果他知道你赌钱老输,会不会告诉你老婆?还有昨个晚上,你职守时睡觉,还说梦话,说你的私房钱藏在地上缺角的转头下面,还有”
半个时辰后,云丫丫美滋滋吃着烧鹅,拼着桂花酒,还有狱卒在旁不厌其烦地讲些有趣的事。还告诉她,这间牢房是整个大牢里光线最好,却最安全的,她来之前还特意将几根铁柱给用泥土筑牢了。她边吃边想,揭老底威胁人,她摇头叹息,这么无耻的事不要再干了。
“看来你在这也能过得不错,我真是小看你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不是他还是谁。
进来那么多天,就今天她才吃上一顿好的,就被他碰上了。
她放下烧鹅,谦虚道:“就这一次。”
他只淡淡瞟了一眼,又冷嘲热讽道:“连看守牢狱的狱卒都不放过,你的魅力还真是无可抵挡!”
狱卒吓得不停叩头:“求太子饶恕卑职一命,小的绝不再犯。”
“晚了,自己去审讯室领二十杖刑。”
依旧是狠辣到不通人情的战神,云丫丫一阵酸涩。
他尊下,与她近距离平视:“云丫丫,你说你到了这都不安分,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不用手下留情。”她不闪不躲,大胆地迎了过去。
奇怪,明明是她在坐牢,怎么他的眉眼却尽是憔悴,还真是会颠倒黑白。
“只要你开口,我或许会考虑将你换个地方。”半晌,他突然冒出了这句。
“你想听什么,你早已认定我水性杨花,虽然这是我香萝国的规定,却让你心生不满。既然我贞洁早已不在,你还留着我做什么?不是应该按照你奉贤国的规矩沉塘吗?”
他的脸顿时就黑了,一言不发。待云丫丫悔之不迭想反口时,他已经走了出去。
这说得是气话,她原本不想这么说的,他给了她机会,她却没有好好把握,就因为责罚了一个不相干的狱卒,她就口不择言。
果然算计了别人是要回报的。
又回到了无人问津的安生日子,云丫丫等着被沉塘也没了下文,来送饭的不再是年轻的,全都是年纪大一脸褶子的老狱卒,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丝毫没有年轻人该有的稚嫩活泼,着实无趣。她以为就这么混吃等死,直到终老之时,他又来了。
这一次,他是要将她带走的。
云丫丫毫无欣喜,因为一同来的还有醋莹。她千娇百媚地跟在他身旁,对她最是大度,款款扶着她,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姐姐,你受苦了,我住在太子府里也很是不安心,总想着将你接出来,都怪太子殿下,将姐姐安置在这。”
缓了好一会儿,她方消化太子府是谁的住处。她怎么给忘了,他已经是太子了。
怪她不安分,他自己却温香软玉在怀,还接到了太子府,难怪要将她放在牢里,也不刑讯,原来是怕自己的存在影响了他们。
他们此来不是真要放她出去的,是来耀武扬威,报复她抛夫另婚的。
是了,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隐藏身份,这一切或许会变成另一副样子。
明明他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他很记仇,所以她也不会示弱。
她旋即施礼,不忘礼数:“罪人拜见太子妃。”
这个太子妃称呼让醋莹很是受用,顿时眉开眼笑,不过看了眼天昭冥,谦虚道:“现在还不是,姐姐莫要折煞我了。”言语中的意思就是她迟早都是。
他不解释,只丢下一句话:“从今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婢女,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
贴身婢女?云丫丫觉得很好笑,这就抹杀了他们的夫妻关系。
也是,傲焰王不存在了,那么傲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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