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傅奚亭僵硬的背脊缓缓转身,盯着江意,语气极度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如果我今天没有把矿业以傅董的原定价格卖出去,我从东庭爬出去。”江意望着傅奚亭一字一句开口。
语气中的笃定令一众副总都为之动容。
“如果没有呢?损失算谁的?”傅奚亭向前走了一步。
关青在内的一众副总齐步朝两边散开,纷纷给傅奚亭让路。
男人一步一步的朝着江意走过去,视线紧紧的锁着她:“江小姐做事情只考虑结果不考虑后果?如果没有成功,损失算谁的?”
江意此时,没有任何筹码。
她凭借着一腔热血与傅奚亭打赌,可却没有任何本事去承担这个后果。
一时间,她张了张嘴,被傅奚亭冷厉的质问声怼的哑口无言。
她的指尖缓缓的收紧。
瘦弱的背脊紧绷着。
刚刚起的气势在傅奚亭的压制下缓缓地弱了下去。
“傅董。”
关青听见会场里的声音响起,轻轻提醒了声。
傅奚亭的怒火今日起的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江意而已,不该让他动怒的。
可此时的他,明显情绪有了几分失控。
一众副总们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
而江意呢?
向来信心百倍的她在今日因为没有任何筹码而被傅奚亭磋磨。
那种挫败感让她近乎对人生丧失了希望。
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为什么还要半死不活的活着?
如果是以前,她只需要说一句话,因为她是江芙。
而现在呢?
没有任何资本去与之抗衡。
江意低垂首,浑身都在颤抖。
那种隐忍到即将爆发的情绪正在疯狂的徘徊。
而傅奚亭————不知是出于良心的不安还是真的想给她一次机会,怒火平息之后给出了结果:“唯一一次,如果没成,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做人。”
.........
“不是怯懦好掌控吗?”关青刚走出门就被副总拉住了。
“不是大家闺秀吗?”大家闺秀会说出来爬出去这种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订婚的那位跟今日的这位不是同一个人?我怎么感觉世界发生了偏差?”
“不是一无所长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青被一群副总围在一起群攻。
而人群中,有人淡淡开口:“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傅董发火了。”
“且发火之后同意了江意的打赌。”
“各位不妨想一想,傅董什么时候让人空手套白狼过?”
“傅董什么时候做过无本买卖?这位江小姐也是厉害。”
关青也发现了,傅奚亭明明都发火了,众人刚刚都狠狠的为江意捏了一把冷汗。
可在边缘时,傅董松口了。
这于她们而言,确实是惊悚的。
因为——————绝无仅有。
能在东庭坐上副总位置的人都是跟着傅董打江山的人,短则三四年,长则七八年都有。
“傅董的意思,我猜不透。”
关青摇了摇头,抽身就溜了。
而此时、卫生间里。
江意坐在马桶上,双手狠狠的握在一起,试图将浑身的颤抖止住。
可她越是用力,颤抖就越明显。
灵魂是江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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