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独自出门浪的第二天, 她又碰到了但丁的……头。
但丁声泪俱下地指责她居然将自己出卖给了九代目,害他挨了一顿训斥,但他很讲义气, 暂时没有告诉九代目她那天穿着瓦里安的制服趁机溜进了古堡,作为回报,他需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有点想知道夏夏到底从彭格列拿走了什么。
夏夏觉得有点头疼, 但她确实理亏, 只能眼睁睁看着但丁把身体也从异空间拔-出-来, 坐在她对面点了一杯柠檬甜酒,还问她要不要喝。
夏夏看了一眼遮阳伞之外的烈阳,对看呆了的侍者说:“两杯柠檬甜酒。”
limoncello, 也就是柠檬甜酒, 源自意大利, 意大利的南部盛产柠檬, 当地人会在冬天开始的时候用烈酒浸泡柠檬,柠檬皮的芬芳在烈性酒中浸泡几个月之后, 再加入新鲜的柠檬汁和糖,就变成了柠檬甜酒。
意大利人喜欢在夏日的餐后饮用柠檬甜酒,而法国人更倾向于在餐前饮用加入大量冰块的柠檬甜酒, 是夏日很受欢迎的饮品。
侍者尽力绷住自己的表情, 努力显得专业一点,但是空中突然飘出一个头什么的, 果然还是对普通人冲击太大了, 他在放下酒杯的时候, 稍稍泼洒出了一些。
但丁并不在意, 认认真真地道了谢, 然后又笑眯眯地将视线放回到夏夏身上。
“告诉我嘛,我很好奇唉!而且timoteo也算是我的朋友,我得确定一下他的损失。”
既然他已经主动找上来了,夏夏也没准备敷衍他,或者对着这个人形测谎仪撒谎。
她轻轻地抿了口酒,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先放下心,我对彭格列没有任何敌意,xanxus和九代目都对我不错,我也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就算我是,我也没有任何针对彭格列的缘由。”
但丁‘嗯’了一声:“我知道呀,所以我暂时没有告诉timoteo你做了什么,等你和兰波结束任务之后,我会把你今天告诉我的话都告诉他的。”
他对朋友们一般都是一碗水端平,如果遇到实在端不平的情况……他选择跑路。
他的能力还真挺适合跑路的哈。
夏夏很理解但丁的想法,因为平日里她也是这么端水的。
“不用等那么久,等我们离开意大利你就可以告诉九代目了,顺便转告他我真的很抱歉,我在彭格列获取了一部分关于欧洲异能者的资料,以及死屋之鼠的部分情报。”
“欧洲异能者?”但丁看上去有些困惑,“你如果需要这些东西,直接向公社申请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自己调查,他们的情报网络据我所知还不错。”
没想到,她又从但丁口里得知了一个重要情报,或者说验证了一个重要情报。
“兰堂真的是【巴黎公社】的成员?”
但丁看上去更困惑了:“是……吧,至少波德莱尔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他后来的搭档魏尔伦也是公社成员,所以兰波肯定也是啊!”
他意识到这件事里大概还有某种他不了解的内情。
坐在他对面的橘发少女还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杯子里的柠檬甜酒一饮而尽,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其实……我去彭格列是为了找魏尔伦的资料。”
但丁狠狠地吃了一惊:“为什么!?兰波和他不是搭档吗?”
但丁会选择暂时对九代目隐瞒她曾经到彭格列内部逛了一圈这件事,让夏夏差不多摸透了他的性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挺像的,尤其是这种一碗水端平的态度。
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但丁是这种性格,那么只要认真且真诚地请求他暂时向法国那边保密,他会答应的,也会信守承诺。
于是她说:“你先向我保证,没有我或者兰堂的允许,今天的对话,你不能透漏给第三个人。”
但丁思考了一会儿,同意了:“只要不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我会保密的。”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约二十分钟后,听全了这个故事的但丁还没缓过神来,夏夏说得口干,眼馋他那杯没怎么动的柠檬甜酒,问他:“你还喝吗?”
但丁愣了愣神,已经下意识地端起杯子,把剩下的酒都灌进了自己嘴里。
他也要压压惊。
而且一杯估计还不太够。
“再来一杯!”
“不,两杯。”
新一轮的两杯柠檬甜酒被端了上来,两个人沉默着饮尽,一时竟没人说话。
半晌,但丁终于缓了过来,他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语气哀怨:“我真的不能把这件事告诉魏尔伦和波德莱尔吗?”
夏夏冷酷地拒绝了他:“魏尔伦,no;波德莱尔,我还没想好……兰堂把这些事情都忘干净了,在我查明白6年前是怎么回事之前,你绝对绝对不可以告诉魏尔伦兰堂还活着这件事。”
但丁觉得自己太难了,他未曾想到会遇到夏夏这种坦诚到自掀老底的人,他来之前只是想弄明白她顺手从彭格列搞走了什么情报罢了,对这种惊天大秘密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啊!
而且夏夏话里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帮魏尔伦说句话:“……魏尔伦一直都在怀念兰波,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也许6年前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
或者说太多的意外重合在了一起,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夏夏。
“等我查清楚之前,不、准、告、诉、魏、尔、伦,听到没有!”
她直截了当地威胁但丁,用手做抹脖子的动作:“否则就刀了你。”
说句实话,但丁只觉得这副奶猫亮爪的模样很可爱,但是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说了,可能会面临某种比较死亡的后果,所以他理智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那波德莱尔呢?他还是很看重兰波的,兰波几乎算是他的半个学生,魏尔伦回来之后,他一直对魏尔伦不假辞色,我觉得你们可以见见他。”
夏夏有点拿不定主意,但为了保险起见,她依旧拒绝了但丁的这个建议:“不,我还没做好应对魏尔伦的准备。”
她需要时间调查,兰堂也需要时间回忆。
她再次叮嘱但丁:“不、准、往、外、说,包括那位乔万尼先生,还有我没见过的彼特拉克先生都不准说。”
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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