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舞曲响起, 大家才纷纷踏入舞池,随着音乐开始旋转起舞。
在一对对相拥的男女中,夏夏走了两步, 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她从善如流地摆好姿势,被揽进熟悉的怀抱里, 被熟悉的力道带动起舞。
“你昨晚出去的时候遇见了xanxus, 是不是?”兰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们此前从未单独相处过, 只有昨天晚上离开的时间有些许重叠,因此兰堂推论他们见了面,可能还交谈了几句, 否则那位难搞的继承人不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想必是夏夏做了什么, 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很有可能是彭格列的下任首领,而且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不要跟他交心。”
兰堂真的很怕夏夏再次撸猫上头,虽然xanxus大概不是猫, 非要说的话更像是凶恶的狮子,但同样是毛茸茸, 说不准也在预谋勾搭他家行走的猫薄荷。
夏夏安慰他:“我知道,不过我们短时间内可能还回不去, 明天之后也需要推迟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她有些难过地承认:“溜去法国的作战计划也泡汤了, 我们恐怕要被扣下一阵子。”
这话听得法国人心头一跳。
难道……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吗?
因为刚刚经历过首领易位的事情,所以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件事。
再加上xanxus是首领继承人的身份……
他:“你是说……”
“嘘——”
橘发的女孩子冲他眨了眨眼睛。
“我答应了别人要保密的。”
但是在瓦里安的先行部队开始潜入行动的现在, 这个保密协议的效力已经结束了。
因为这场叛乱已经开始。
兰堂意会地点点头,知道现在人多不方便细说, 他一贯放心夏夏, 知道她能照顾好自己, 便不再多问。
只是在第二首舞曲即将结束时,他突然神色一凛。
“有人来了。”
他察觉到到周围的空间发生不正常波动和扭曲,是空间系异能者。
这个进行了空间跳跃的人选不做他想,应当是意大利的超越者但丁·阿利吉耶里。
想到这里,兰堂的眸子一沉:“你觉得他会来见我吗?”
因为他觉得自己大概不是很擅长对付人形测谎仪。
但是他更不想让这个意大利人知道自己失忆的事情,他们还不清楚他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隶属什么组织,去横滨又是为了什么任务。
在查清楚他的过往之前,他无法信任以前的这些‘熟人’。
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仇还是有怨,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失忆了,岂不是将把柄送上了门?
除了保罗,‘保罗·魏尔伦’,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平静已久的心甚至因此泛起了波纹,他回忆起一个模模糊糊的金发人影,他坐在窗边翻阅一本诗集,身形欣长,姿态骄傲又冷漠,眸子里隐隐透着一丝无法形容的神性。
这种空无又遥远的神性,他以前会在夏夏身上看到一点类似的影子。
兰堂不清楚这是什么征兆,他的心脏因为这点记忆忍不住的收缩,但既然是他的搭档,他们一定非常亲密,相互照看对方的后背。
可是……他依旧记不起来,6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在横滨失去记忆,身边除了夏夏之外,他的搭档却不见踪影,直到6年后的今天,他得知对方回到了法国,并带回了他死亡的消息。
夏夏安慰他,心里不免有点酸溜溜。
这位保罗·魏尔伦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让兰堂露出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
“不用担心,交给我吧,不管是但丁还是保罗·魏尔伦,我会把他们都调查清楚的。”
第三首舞曲即将奏响,兰堂安抚地摸了摸自家小姑娘的头:“不要急,慢慢来,或者等我自己慢慢想起来也没关系。”
兰堂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陪她,他还要跟其他几个家族的代表见面,因为有不少东西要谈,既然瓦里安准备叛乱,他们更要加快速度。
毕竟还要继续待在港口黑手党,这也意味着他还要给森老板干活。
这么一想,啧,还真有点不爽,想要罢工,还想把黑心资本家森先生挂上路灯。
他松开了夏夏的手,叮嘱她:“那你带上太宰治,他的异能无效化是一个不错的保险,如果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局面,不需要顾忌,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你自己。”
夏夏一一应了下来,她走出舞池,去找闷闷不乐的太宰治。
同一时间,xanxus跟随在九代身后,以有事相商的理由将他引出了宴会厅,来到了彭格列古堡深处的中心议事厅。
夏夏顺利找到了神色怏怏的太宰治,他正落寞地待在自助区,百无聊赖地戳着盘子里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小蛋糕,看到她之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委委屈屈地靠过来,太宰治的手顺势环住了她的腰,好像一只攀上来的八爪鱼。
他可怜兮兮地说:“姐姐好讨厌,有了新的猫都不理我了,我也想跟姐姐跳舞。”
可恶!兰堂先生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抢先了一步,害得他只能在场外装可怜,要是夏夏第三首舞曲还没想起他的话,他都准备搞事了。
但最可恶的果然还是那只图谋不轨的外来猫猫,讨厌,为什么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人黏上来,意大利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才不要在第三首舞曲入场,这根本就不是受宠的家猫该有的待遇!
他生气了,要哄,还要抱抱。
非常熟悉如何拿捏小猫咪的夏夏一步到位,给了他一个亲亲,不怎么走心地安慰他。
“怎么会呢,有阿治在,才没有新的猫。”
她现在哪有那个精力再去招惹外面的小野猫,太宰治一个就够难缠的了。
她轻轻地吻在少年的侧脸,这是一个安慰的吻,十分自然,好像她曾经做过无数次。
曾经。
无数次。
这两个关键词一出现,太宰治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他们现在身处意大利,热情的南欧,吻面礼是再正常不过的礼节,但是在含蓄的日本,异性之间的亲吻,哪怕只是吻在脸侧,也并不常见。
太宰治的小脑瓜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他回忆起兰堂先生和夏夏曾经在他面前交换这种亲昵又温馨的吻,轻轻的吻印在额头上,印在发间,印在侧脸,两个人都因这种亲密的举止微笑起来,好像冰雪消融、薄雾散去,就像春天拂过水面的风,是一幕十足美好的画面。
他又想起昨天下午,夏夏紧接着过来吻了他的额头,当时因为收到的冲击太大,他的小脑袋瓜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那一吻早已经结束。
还有昨天晚上那个狡猾又敷衍的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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