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手臂上的烫伤,这个是药膏,你一会给她涂上。”
慕安北将一管白色的药膏递到了洛云深的眼前。
洛云深看了看喻之初手臂上的肌肤,红肿不堪,因为与他发生争执,一些水泡破裂,露出了细嫩的肉色。
“嗯。”
慕安北看着床上毫无人气的喻之初,他的眸色一顿,瞬间明白了什么。
喻之初没有告诉洛云深,她要给洛云深的妈妈捐赠骨髓一事,不然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
是喻之初不想说吗?这个时候告诉洛云深,不是可以缓解两个人的关系吗?
慕安北有一些弄不明白喻之初在想什么。
不过既然喻之初自己不想说,作为医生,他有权利替患者保密。
“骨髓的怎么样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怕什么来什么。
慕安北看着他冰冷至极的脸,目光斜了一眼喻之初,“对方同意捐赠,不过她的身体可能要等几天。”
“为什么?”
洛云深的目光从喻之初的身上转向慕安北,“你前几天不是说没问题?”
“因为对方也离死不远了。”
慕安北并不想买账。
白苏前几天警告过他,必须照顾好喻之初,不然给他好看。
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他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要多久?”
“一周吧,伯母那边的身体检查报告我看过了,等一周应该没问题。”
良久的寂静之后,慕安北再次开口,“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如果你想让她多活几年,最好放过她。”
然而洛云深并不想放过她,“那就让她吃药活着,吊着一口气就行,这是她欠我的。”
“你……”
慕安北拿起他的医药箱,看了看洛云深阴鸷的面色,“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后悔。”
话音刚落,慕安北就走出了房间。
洛云深一个人坐在床边,从怀中掏出一根香烟,刚刚点燃,床上的人轻咳了一声,他看了看那零星的火光,按在烟灰缸里掐灭。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他都喜欢抽烟,试图用香烟独有的气味麻痹自己。
空气中再次恢复了安静,静到可以听到头上输液管里药水滴落的声音。
拿起药膏,修长的手指挤出一些,轻轻在喻之初的烫伤处擦拭着。
他没有服侍过人,手中的力道不知轻重。
阳光照射在屋子中,辉映着两个人的身影,画面有一些温馨。
看起来像是一对恩爱夫妻,丈夫在照顾生病的妻子。
洛云深看着她的脸,皱在一起的眉毛,干涩的嘴唇,还是那么的熟悉。
恰恰这张熟悉的脸,有着刻骨的仇恨,有着铭心的欺骗。
“不……不要杀我……”
喻之初的双眼紧闭,不停的摇着头,汗水一滴一滴的出现在她苍白的脸上。
看起来整个人惶恐,痛苦,不安……
她在做梦,梦中的洛云深拿着一把尖刀,来向她索命,他嗜血的瞳孔让她一路奔跑。
她恨自己跑的太慢,转头就被洛云深追上,刀子闪着银光向她刺来。
“不,不要!”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洛云深面对这个变故没有防备,指腹按在了她的手臂上。
“痛……”
洛云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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