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东说:“目前很难证明左明是星期五的杀手。没有确凿证据呀。”
“是呀。”田春达点了点头,“可是目前除他以外还没有嫌疑人。而且26日在市内,除纪春外再没有年轻姑娘遭到伤害。给我们写匿名信的人在星期五不会不干的,因此左白不能被解除怀疑。”
田春达不断思索。难道凶手是受害者的朋友?除了纪春之外,其余几个受害人都晒黑了皮肤。跟情人或朋友一起到海边去,当然会拍照片的。凶手可能就在看过照片的人当中。假定有一个朋友或熟人是受害者共同的朋友或熟人,那么这个人可能看了受害者的照片,从而蜕变为星期五的凶手。
可是,尽管刑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调查的结果也只是失望。
受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们的情人或朋友之间也没有相互的联系。所以看过泳装照片的人都互无关系,又没有一个人看过全部人泳装的照片。
“还是不行啊!”
田春达失望地说道。
田春达日思夜想反复琢磨,他想到了一个破案的关键。上班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架35厘米的照相机放在桌上,然后招呼郝东:“喂,郝东。”
“拿相机干什么?”郝东不解地问道。
“我的相机,给你拍照。”
“给我拍照?”
“对,走,到外面去,屋里光线太暗。”
郝东懵头懵脑地跟田春达来到了室外,不一会工夫,将相机里的内存卡全部拍满了。
“照片拍完了,剩下的事交给你,怎么处理呢?”田春达这样问郝东。
“当然要拿去请人冲洗了!”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郝东到此仍未理解田春达的用意,他莫名其妙地问道。
“凶手看过受害人的泳装照片,这绝不会错的。凶手不可能事先知道被害人身体晒得很黑。受害人没有在杂志摄影专栏刊登过照片,说明只能是私人拍摄的泳装照片。”
“那又怎么样呢?”
“我想,受害人或她的情人一定把所拍的照片拿到冲洗店去冲洗。”
“对。”
“那么与受害者毫无关系的人,不是也可能看到她们的泳装照吗?”
“啊!”郝东明白了田春达的意思,诡秘地小声惊叫道,“是冲印店的人干的!”
“是的。如果某家冲印店收下年轻女人泳装照的内存卡,冲洗完后,店老板偷偷把自己喜欢的泳装照贴在相集上。这就是……”
“这就是他的‘后宫’!”
“对。来冲洗店冲洗照片的人肯定留下住址和姓名。这样泳装女人的住址和姓名也就知道了。”
“可是队长,受害人的地址分散在南山市各地,她们的情人或男朋友的住址也一样。他们去的冲印店也不会是一家。”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所以进行过调查。以往照片都是由照相馆自己洗印的。可是最近,超级市场、烟铺、洗衣店、药房都设了接收冲印照片的窗口,受托冲印。受托冲印的价格要比照相馆低二三成。有这种窗口的地方当然不是自己冲印,而是送到大冲印店去。因此,不管受害人住得多么分散,她们都可在自己住处的附近进行委托冲印。你明白了吗?”
“队长想得这么细,我很受启发,完全明白了!”
“那好,就尽快去调查一下,看看受害人的泳装照片都在什么地方冲印的。”
18
为了寻找案件新突破口,刑警们按田春达的部署四处进行调查,疲于奔命。经过两天的紧张工作,郝东兴致勃勃地跑来向田春达报告,“队长的预见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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