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龙马。

最后选择悄无声息离开，给我们两人留单独说话的空间。

目前知道我要走的人，在学校的就只有理子。

丽姐倒是很兴奋，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往那边联系业务，用她的话来说，这个机会难得。

“为什么要离开？”

龙马的眸光中没有笑意。

我是自私的，这点我无比清楚。

从蛋壳里飞出来的蓝，没有说话，像个被上了黑色的诡异玩偶。

她飞到脚边的网球，似乎很有兴趣的研究。

绘琉已经回去歌呗身边好些天，其实和绘琉在一起，可以净化坏蛋。

偏偏我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一旦目光落到这颗坏蛋身上，就会不自觉被吸引。

根本不想做什么防止性举措，绘琉就是我察觉蛋壳有裂缝的时候送回歌呗身边的。

果不其然，绘琉刚走，蓝再次出壳回到我身边。

我留意蓝的举动，保持跟龙马相隔的距离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像你要打网球那样，我也有我必须要做而且不能被其他人干扰的目标。”

这话着实伤人，如果是谁对我说，我能理解但一定会上前揍一顿解气。

龙马自然听懂我的意思，他走上前，挥动球拍。

我赶忙后退，心生怂意：“打人别打脸，你直接骂也行。”

然而他手掌压在我的肩膀，我没法再后缩，呆在原地愣愣看着球拍离我的脸越来越近。

完了完了，要是他揍我，我还手还是不还手？

这件事看起来确实我理亏。

砰——

他挥拍飞速打掉一颗朝我身后袭击而来的网球，一抹鹅黄色像流星划过消失在天际。

乾学长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抬了抬眼镜，接着在本子上记东西，嘴里也在嘀咕：“这个速度倒是值得研究……”

我咽了口口水，心噗通在跳：“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龙马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好看，这么近距离，能发现他的皮肤简直细腻到没有毛孔一样。

宽松的正式队服，习惯性松开一颗纽扣，因为运动的关系，身体没有一处赘肉，所以露出的线条也很好看。

沉闷的男音带上不解：“你在生气？”

“没有。”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贴着衣服的料子也能感受到。

网球袭击的危险离开，他的手也松开了，那细微的温度消失。

触动的情绪却缭绕在整个肺部，挤压到呼吸，好像吸进去的氧气都没办法正常运转，头晕目眩的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马凑近看我泛红的眼睛：“真哭了啊。”

我随便摸了一把眼睛，酸涩得很。

我不敢对视，只能继续赌气：“没有哭。”

“明天要不要出去约会？”

“我不……”我还想要拒绝，脸颊突然被捏住，“你干嘛？！”

龙马伸手很轻的捏了下我的脸颊，又松开，先前板着的冰块脸忽然消失。

他笑了下：“如果我做的哪里不好，你可以告诉我。”

如果龙马生气，我反而还能安心一点。

他说过的话，还有一直以来的相处，哪里会想要推远呢？

身体比脑子还要快做出反应，我张开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埋头开始哭。

“对不起，我不想分开，但是我要先做好我自己。”

我大哭特哭，被压抑的一些我自己都没办法清楚的情绪瓶子，打翻了个彻底。

各种滋味混合，难受得不行。

少年的手就自然而然放在我的腰部，从开始的局促，到现在的顺畅，这个动作包含的是我们相处日常的积累。

我在抽抽搭搭的说话中交代了全部，梨惠子的人生一课，以及我的想法。

我喜欢龙马，也想要和龙马在一起。

不过我也很想做好我自己，无法权衡感情和自己的话，迟早要玩完。

“梨惠子阿姨的话还有静香阿姨的话，不是说一定要分手吧？”

“嗯？”

我眼泪糊眼，打了个哭嗝。

这些天煎熬的时候就唱跳个不停，要么逃避性狂学习，没有余地让自己想太多。

一时间也没有想到那些话是否有漏洞，还是别的什么。

“只要平衡好感情、学业和事业，好像只是这个意思。”龙马抽出手翻找口袋，然而口袋里只有网球，他索性拿袖子轻轻吸掉我眼角的眼泪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没必要分手啊。”

“我没有阻拦过你变得更好，我也没有变差，也没有因为恋爱有过负面影响。”

他一五一十的说，我听到后面，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在理的。

“那……不分？”

“嗯，以前不分，现在不会分，之后也是。”

我抓着他袖子快速哼哧哼哧擦干净，眼睛哭狠了有些睁不开，却没忍住接话：“那不一定，以后的事也说不准。”

龙马气笑：“就那么对我没信心？”

“也不是那个意思啦。”

他脖颈有部分领子颜色要比其他地方的深，我有些脸红，好像是眼泪水留下的，希望没有鼻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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