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狱明王闻言脚步一滞。
随后又闻陆天岚讽刺道:“既然你能镇压七妹数十年,又何妨多我一个,来啊,将过往兄弟都关入沉沦心狱内,正可彰显你洗去血腥、回头是岸的向佛之心!”
听闻陆天岚嘲讽,镇狱明王默然不语,脚步微滞后,再度向前。
见他不理会自己,陆天岚气极反笑道:“哈哈,杀我赦我,擒我放我,这曲折反复的心性,倒有些当年老三的影子,但老子岂是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说罢,陆天岚振落衣襟上尘土,毫不遮掩的大步向船队方向而去。他恼恨镇狱明王至极,故镇狱明王放他,他却偏生不走。
镇狱明王见状神色一动,一闪身从背后搭住陆天岚肩膀,朝着他不停摇头,阻止陆天岚向前自投罗网。
陆天岚见他有口不言的模样,只是愈加气闷,肩头猛一抖劲将镇狱明王震开,道:“你若是那能言善辩的老三,便开口将道理与我说个分明,可你若是佛心禅院的镇狱明王,呵呵,老子我何需领你的情!”
陆天岚大步向前,镇狱明王急又追去,一者执意要放,一者坚持不走,二人纠缠之际,此时听闻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
便见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僧人迎面走来,貌若好女,顾盼神飞,即便暗夜之下依然如美玉生辉,来者正是释初心,便闻释初心边走边道:“有时话不出口,只因不堪言说,镇狱明王既已以行证言,陆盗首又何必咄咄逼人?”
陆天岚对佛门之人素无好脸色,冷道:“老子的事,有你置喙的余地吗?”
“也是!”释初心也不恼,随口附和道:“陆盗首既然不想走,想必是要聆听圣佛教诲,忏悔前非,难得有此心,明王又何不随缘?”
明王叹了一声,双手合十,他和陆天岚皆神魂皆需时日疗复,状态不必先前,竟未察觉释初心跟在他们后面,本想着趁人不注意私放陆天岚,现在看来已无可能。
而听闻释初心言语,陆天岚则怒道:“狗屁忏悔,老子倒是要去试试看,不过听老和尚讲讲经,你们还能再将一个七凶洗脑成佛门明王不成?”
“不管怎样,陆盗首愿意聆听佛法总是好的。”释初心面带春风般的微笑道:“小僧还以为陆盗首是自知从外侵入沉沦心狱难之又难,所以另辟蹊径,打算置身牢狱之灾,再从内突破呢,听陆盗首这么一说,看来倒是小僧多虑了”
陆天岚哪会听不出释初心的言外之意,他会放弃逃走的机会,一方面是不愿领镇狱明王的情,另一方面也确实如释初心所说,这些年来他屡闯沉沦心狱,却从未突破过圣佛尊的把守,而近日却才知晓,沉沦心狱中的镇狱明王竟是他过往兄弟“巴山蛇君”烛中庭,一个圣佛尊镇守在外已是难以撼动,如今又多了个和他伯仲之间的大妖镇守在内,强行突破已是希望渺茫,逼得陆天岚只得另行他法。
但此时陆天岚只冷笑一声,反问道:“怎么,老子敢投狱,你们佛门还不敢收?”
释初心挑挑修长眉毛,回应道:“如何不敢,只是提醒陆盗首,沉沦心狱,困得从来都是心不是身!”
“哈哈,不是闭口不言,就是满嘴玄虚,诺大佛门,当真没个正经说话的,镇狱明王,快些带路吧,我还等着早日入狱与七妹叙旧呢!”
陆天岚大笑一声,率先向前走去。
镇狱明王随后追上,与释初心擦肩之际,脚步却稍停,看向释初心。
释初心朝他见礼,道:“算了吧,明王,你拦不住他的,只盼他入狱之后,能可理解你的一番苦心。”
镇狱明王面上忧色却更甚,无奈摇头后,紧随陆天岚而去。
“我还没品出门道来,这就散场了?”一旁树上,看戏的应飞扬心生意犹未尽之感。
此时却听闻释初心清朗一声,“应兄和许兄,你们要与小僧一起回去吗?”
释初心可不像双妖那般处于心神受损,感知下降的状态,修习了佛门六识神通的他,显然是一开始就发现了应飞扬和许听弦。
闷声看戏却被叫破行踪,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讪讪得从树上跃下。
而释初心轻笑着向他们问道:“方才的事你们都看到了?”
“嗯?这气氛,这说辞,怎么感觉是要杀人灭口?”许听弦小声嘀咕。
应飞扬忍不住抬头,便见月黑风高,正是杀人……个鬼咧!
“险些被他带沟里了……”应飞扬心中暗骂了声许听弦,随后坦言道:“天书战后,我和许公子对镇狱明王确实有些好奇,在船上看到镇狱明王携着陆天岚飞出,便跟随一探究竟,倒也非是存心想窥探佛门**。”
释初心摇头道:“无妨,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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