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磐原本见林如海跟陈世兴两人正亲密无间的说笑, 不好上去打扰,正踌躇间, 见两人向他齐齐看过来, 便放开脚步,朝两人走去。
原来陈世兴跟林如海正说笑的时候,他见莫磐向他们这边走来, 便听了话头,朝莫磐那边看过去。
两人看着莫磐走近, 跟他们见礼。
莫磐行了个晚辈礼,客气又不失热络的对两人寒暄道:“方才两位大人用的可还满意?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念在小子年少无知的份上, 多担待些。”
陈世兴立马道:“哪里的话,莫家庄的美酒佳肴,我可是馋了好久了, 今日终于一饱口福,好不畅快哈哈哈”。
莫磐却笑道:“府尊大人说笑了。家母成婚那天,府尊大人也曾来寒舍观礼,其中筵席并不比今日差, 难道那时候我们兄弟的招待没有让府尊大人宾至如归,留下什么遗憾不成?”
陈世兴脸色一僵,他忘了这茬了。
旁边的林如海轻笑一声:“某这好友, 一高兴起来,就爱乱说些客套话,这也是他跟小公子亲近的缘故。对他看不上眼的,他是半句话也嫌多,等以后熟稔了,小公子就能明白了”。
陈世兴连忙道:“对对对, 我是觉着磐儿你不是外人,才跟你说笑的,要我说,你这里不光酒好喝,吃食好吃,景色也好,花样也多,扬州城里管你这里叫金窝窝,果然名不虚传。”
莫磐对这番彩虹屁有些不知道该摆什么面皮好,这个时候,吴大舅也晃悠悠的过来,倒是给莫磐解了围。
吴大舅老远就哈哈笑道:“你们两位官老爷倒是有趣的紧。不该亲的亲的跟什么似的,该亲的却偏偏客套起来,虚伪,真是虚伪哈哈哈哈”。
面对吴大舅,私下里,林如海很难崩住好脸色。
他忍不住嘲讽道:“原来是吴老板,怎么,姑苏已经不能满足你,要到扬州来做生意了?”
吴大舅对他下了酒桌之后全然相反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笑的那是一个满面春风,他笑道:“哈哈,好说,好说,不过是家姐在此地常住,免不得常来常往,好置办个歇脚地罢了,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生意。吴某的大头生意自然是在姑苏,那是两位大人的地界,吴某还得多仰仗两位大人呢哈哈哈。”
林如海面皮狠狠抽了一下,姓吴的要是早去找他,他还能等到现在?
陈世兴在旁见状不对,打哈哈道:“说起来,陈某一直在外做官,已经有好几年没回老家了。上次清明回家祭祖,乡里多了种叫油酥肉豆腐的小吃,佐饭下酒甚是美味哈哈哈。”
吴大舅也笑道:“陈大人吃着好,那就是是吴某的荣幸了。”
陈世兴兴味道:“哦?原来竟是吴老板家的生意?
吴大舅道:“其实是家姐跟咱们两家的生意。这油酥肉末豆腐的吃法还是家外甥想的新鲜吃法,用当季新收的黄豆做成老豆腐,捣成渣,再混合五花肉泥,撒上五香料粉一起搅拌均匀,搓成豆腐丸子,在当年炸的豆油里面过上两遍,趁热吃,那滋味,咸香酥脆,真是绝了,吴某光就着它就能吃两大碗饭哈哈哈”。
陈世兴:……
林如海:……
吴大舅胡侃了一番豆腐丸子经之后,才恍若刚发现一般,告罪道:“瞧我,这日头眼看就烈起来了,还让两位贵客站在庭院里晒日头,太不应该了。磐儿,快请两位大人进屋上座,上好茶,可不能怠慢了。”
莫磐轻咳一声,压下喉咙里的笑意,道:“是小子疏忽了,两位大人勿怪。不过,庭院屋舍里想必多是歇息的女眷,不如咱们去湖中亭去坐,那里如今已有些景致,也不算是怠慢贵客。”
吴大舅道:“好极好极,我看那湖里的荷花虽然还没有开,但已经打了好些个花骨朵了,配着岸边杨柳,徐徐春风,的确是可以赏一赏的好景致。两位大人,请吧?”
莫磐的提议,两人自然无意见。只不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经过一树牡丹花丛的时候,林如海往那花丛望了一眼,正对上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只听一声稚嫩的惊呼,那开的正盛的牡丹花丛里立马有如进了只打架的野猫,扑棱了半天,众人只见阵阵花丛摇曳和‘唔’‘啊’‘你踩我手了’的小孩声音,却总不见人出来。
莫磐扶额,两步走到已经倒伏了好几株牡丹花的花丛中,一手一个拎了出来,众人一看,正是莫狸跟莫鱼兄妹两个。众人再朝花丛里看去,另一个也总算冒出了头,只身上占满了潮湿的泥土跟草叶子,不是莫松是谁?
仨小孩躲在牡丹花丛里偷听被当场抓包,都有些蔫头蔫脑的,一副对他们大哥很是害怕的样子,看的大人们着实有些不忍。
吴大舅弯腰把莫松也抱了出来。
莫松不满道:“大舅,我身上都是土,快放我下来。”
吴大舅从善如流的把他放在地上,拿巴掌在他身上随意的拍打起来,没几下,就把他身上的泥拍了个七七八八。
吴大舅明知故问:“你们个在这里干嘛呢?”
莫松道:“跟妹妹抓蝴蝶呢。我们没想听你们说话,谁让你们离我们太近了呢?是吧猫儿。”
莫狸理所当然道:“自然,咱们蝴蝶正抓的好好的,你们非得在这儿说话,都吓走了好多只漂亮蝴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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