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花语将碗里清汤喝下,看了一会杂耍,又与顾德昌在街上逛一阵,方才回黄记。
父女二人相约明日寅时起,卯初出发。
第二日早饭后,黄掌柜让人给顾花语包些点心零嘴,又让人往车上搬了两板豆腐,几坛竹叶青及几匹细布。
顾德昌阻止不住,只得连声道谢。
黄掌柜笑着将顾德昌与顾花语送到城门外。
车行出一段路,顾花语回头时,见黄掌柜还站在城门外,“阿爹,黄伯伯还在城门外。”
顾德昌回头看过去,朝黄掌柜挥挥手。
黄掌柜挥手回应,然后转身往回走。
顾花语看着黄掌柜的背影,问道:“阿爹,黄伯伯没有家眷?”
顾德昌边赶车边回道:“是,黄兄至今孑然一身。”话语中透着微微的遗憾。
在现代,不婚人士一大把。可在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的古代,除非家里穷得娶不起妻,否则,不婚的人是极少。
顾花语想着黄掌柜探究的眼神,心里满是疑惑,特别是黄掌柜初见她时眼里呈现出的震惊之色。
顾花语暗忖,难道自己像他识得的人?
说起黄掌柜,顾德昌心里一阵感慨,话跟着多起来,“我曾问黄兄为何不成家,黄兄不愿多说,我想着黄兄是否有什么苦衷,所以就不好多问了。”
顾花语点头道:“每人的境遇不同,对待生活态度也会不同。阿爹未经历黄伯伯所经历的事,自然不好劝说。不过,想来,黄伯伯有他自己的思量。”
顾德昌听了顾花语的话,不由得心头一震,扭头深看顾花语一眼。
一夜间,小语好像真的长大了,所思所想不再像孩子。
顾德昌认同的点头,“是的,有些事情无从劝说。各人的境遇不同,感受自然不同。所以,我也不多问,只尊重黄兄的选择。”
顾花语正往嘴里送酥,听了顾德昌的话,手停顿了一下。
阿爹对人对事的态度让她侧目,就算在现代,有这番见解,也算是开明的了。
顾花语拍了拍手上的酥豆沫沫,说道:“也是,无从劝说,尊重就好。”
顾德昌回头看一眼顾花语,眼神深了几分,心情舒畅的笑着说道:“小语说得是。”
顾花语笑笑,将蚕豆递过去,“阿爹,吃蚕豆!”
顾德昌回头看一眼,摇摇头:“不用,小语吃,我不爱这些零嘴。”
顾花语收回食盒,又捻了几颗蚕豆在手中。
蚕豆用油酥过,香脆可口。
顾花语边吃蚕豆边问道:“阿爹,几位哥哥是何时到书院上学?”
顾德昌扬了个鞕花,说道:“过半个月吧,端午后,南山学院有场入学考核,到时让林哥儿他们来参加考试。”
顾花语点点头,向顾德昌打探起哥哥们的学业。
“阿爹,停车!”车行到怪石岭,顾花语看到右前方十余丈远的坡坎上躺着个人。
顾德昌听了女儿的话,赶忙将车停下,回头问道:“小语,怎么了?”
顾花语已从车上跳下来,指着远处的道:“阿爹,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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