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不由分说,率领麾下五千人马冲出城去。
这刘岱身为宗室,且为青州名士,平常高高在上,眼高于顶,最拿手的便是夸夸其谈,与人坐而论道。
在他的心里,连普通百姓都是下等人,更毋庸说是蛾贼了?
只要他堂堂正正的王师出马,必然所向披靡,一战而胜。
可是他却不知道,蛾贼固然都是下等人组成,但是在饿急了眼,成为暴民之后,所焕发出来的战斗力一点都不弱。
毕竟对刘岱来说,这场战争或许有胜有负,但对黄巾军来说,每一场都是生死之战。
只要抢不到粮食,全家人就只能饿死。
刘岱这位大名士纵马刚一冲进黄巾军中,便感觉不对劲了。
他手下的兵马固然装备精良,个个长矛盔甲齐全,但是面对手持䦆头锄头的黄巾军,并没有表现出多大优势。
他那五千人马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死伤大半。
而黄巾军青壮却是从远处铺天盖地而来,看上去无边无际,都数不清有多少人。
刘岱当时害怕极了,后悔不听鲍信之言,退守城池稳守。
“快,回城!回城!”
刘岱慌忙的大吼着,调转马头,准备往昌邑城撤退。
可是他这一退,手下剩余的军兵杂乱无章,顿时兵败如山倒,开始漫无方位的溃逃,谁也不再去管刘岱了。
可怜的刘刺史身边没有人护卫,很快就被围攻过来的黄巾军给拽下马来,然后被他平常最看不起的下等人给乱刃分尸了。
而且黄巾军见他身上的盔甲衣服都很名贵,纷纷涌上前去抢夺,迅速把他身上的衣服抢光,把他赤条条的尸体扔在荒野里随意践踏。
此时在城头观战的鲍信见刘岱的大旗倒了,而且肉眼可见军兵也都已经四散奔逃,当即感到不妙。
他对身边的兖州治中万潜急道:“万治中,刘方伯大约已经凶多吉少,蛾贼如此势大,这昌邑城恐难以久守。
如今我愿前赴东武阳,迎东郡太守曹孟德前来相救。
在我离开这些时日,万治中一定要守住城池。”
万潜面露忧色道:“我听闻当初曹使君在东郡大败白绕黑山军,又曾击溃于毒眭固。
现在看来所能救昌邑者,唯有曹公耳。
可奈何曹公乃东郡太守,师出无名,又无任何好处,如何肯来相救?”
“那倒也是,”鲍信捏着胡须,若有所思的看着万潜道:“那依万治中之见,我该如何请曹公?”
万潜想了想,叹口气道:“如今刘方伯已经战死,这兖州无主,不如鲍国相就前去迎立曹使君为我兖州刺史。
如此他率领我兖州各郡太守抵抗蛾贼,也算师出有名了。”
这万潜的家眷都在昌邑城内,他当然不能看着黄巾贼攻破城池,烧杀劫掠。
只要能吸引曹操来帮他解昌邑之围,甭说迎曹操为兖州刺史,哪怕就算让他立曹操为帝他也敢干。
听了万潜的话,鲍信嘴角不易察觉的翘了翘。
其实这正是他心里的本意。
要知道,他可是最早无条件信任曹操的人之一。
另一个这样的人,乃是陈留豪绅卫兹,只可惜已经在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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