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知道,历史上这位太史慈之母也是为深明大义的母亲。
她一手拉扯大了儿子,而且从小教育儿子要知恩图报。
当初北海太守孔融对她颇为礼遇,所以后来北海郡被围之后,她便劝儿子应当出手相救。
后来太史慈救了孔融,可又发现孔融名气虽大,却不是什么乱世明主。
又是这位老夫人劝儿子,既然已经报了孔融大恩,自可随心前去建功立业。
在华夏史书上留下事迹的女人本就不多,像这样人间清醒的母亲更是屈指可数。
曹昂也规规矩矩的还礼道:“见过老夫人。”
太史公一边提水一边道:“阿嫂,你就是太固执了,主公早就说让你去坞堡居住,早晚都有人伺候,你何必固执的住在这里?”
老夫人平静的道:“你家主公能把老身接来照料,老身已经很感激了,哪能再去添麻烦?
你带小郎君先坐,老身去给你们沏茶。”
“我只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不用客气,”曹昂把礼物放下道。
“不客气,”老夫人依然去沏了茶,这才在旁边坐下。
曹昂随意打量了一下,这农家院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利落无比,可见这老夫人真是勤快。
而且说话时落落大方,气场很足,丝毫没有普通人见他那种低人一等的架势。
“不知小郎君未来有什么打算?”老夫人坐下之后,看似漫不经心的聊起了家常。
曹昂知道对方这是在问自己的志向了。
既然太史慈能说出“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这样的豪言壮语,自然离不开从小母亲的教诲。
他舒一口气道:“如今我既然主政一亭,便需为亭内百姓谋福祉。
若将来能主政一县,便为一县百姓谋福祉。
若能主政一国、甚至天下,那便为天下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小郎君年纪轻轻,竟是心怀天下么?”老夫人微微点头,赞赏道:“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身虽一介女流,见识短浅,但也佩服胸怀大志之人。”
“老夫人过誉了,我虽有为民之心,奈何手里无人可用,此最为忧心之事。”
“小郎君谈吐不凡,志向远大,有识之士自会纷纷来投,不用过于担心。”
曹昂见老夫人说话竟是滴水不漏,丝毫不肯松口,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闲聊了几句便告退了。
不过老夫人却给太史公使个眼色,让太史公留下。
待曹昂走后,太史公急道:“阿嫂,你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不肯提子义之事?”
老夫人早就知道曹昂如此厚待与她,自然是冲着她的儿子。
她叹口气道:“子义义气深重,我给他选择主公,他必会以死相报,所以我不能轻易为他择主啊。”
“可是我家主公是值得以死相报的。”
“你见过哪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真正的胸怀天下?这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小叔,你也要慎重啊。”
“阿嫂,这位小郎君真的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他说要为百姓谋福祉,那我问你,他在百姓心中口碑如何?”
“阿嫂,你这些天是没出过门吧?”
“我一介妇人,闲来无事,出门做什么?”
“这样,东南西北,你任说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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