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跟曹纯带着一百人出发了。
曹休回帐之后心中懊恼,主意是他出的,到头来却作茧自缚,他成了留守的那一个
而且真要是伯父怪罪下来,他还要共同承担责任,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越想越不是味儿,自己手哪有那么臭?
他赶紧又跑回去把那剩余两个阄找到。
展开之后,只见两个都是“留”字。
曹休当即气的七窍生烟,感觉头顶上有“大冤种”三个字在转圈。
他重重的一跺脚,怒吼道:“两个不当人子的东西,竟是合起伙来骗我!”
……
……
“阿纯,你能不能别整天板着个脸?”
小土路上,曹昂跟曹纯骑马缓步而行。
他们身后跟着一百个军兵。
曹纯骑的是一匹成年雄性烈马,而曹昂骑的是一匹祖父亲选温顺的小母马驹。
两人坐在马上,曹昂明显要比曹纯矮了一头。
他在侧后方仰着脸道:“你慢点骑,明明我们俩同岁,都还没有加冠,你却偏偏整天端着,装老成,累不累?”
“我没有做太尉的祖父,父母也也早已亡故,”曹纯面无表情道:“我只有一个严厉的大哥。”
“长兄如父,难道子孝叔父待你不好?”
“兄长毕竟不是父亲!”曹纯回头瞪了曹昂一眼道:“算了,你天生命好,父母双全,说了你也不懂。
不过这次还算机灵。”
曹昂笑得露出八颗牙齿道:“你大清早就来找茬,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岂不白跟你打了十几年?”
曹纯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疑惑道:“你管这叫大清早?”
随即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还是说说怎么进军吧。
从小你鬼心眼子最多。
咱们是不是也去濮阳?”
“当然不能,”曹昂道:“他们那么多人已经去了濮阳,咱们再跟去也没多大意思。
到时不幸被撞上,还极有可能被骂一顿被赶回来。”
“那咱们去哪儿?”
“去白马津!”
“为何?”
“如今黑山贼势大,咱们这一百人,肯定不能力敌,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水搅浑,借力打力。
白马津距离濮阳不过五十里,而白马津对面便是黎阳,那里驻有匈奴军,必然也会跨河劫掠。
这这两拨贼寇汇集于白马津,本来就极容易起冲突。
我们便可以推波助燃,冒充黑山贼攻击匈奴人,又冒充匈奴人攻击黑山贼。
总之让他们的误会越大越好。
要是能诱导他这两拨人打起来,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高明,”曹纯向曹昂看过来,挑起大拇指佩服道:“要不是脏心烂肺之人,绝想不出如此高明的招数。”
“那是,等等,你骂谁脏心烂肺?”
“哈哈,这都听不懂,果然是傻大郎,”曹纯大笑着,纵马跑远了。
……
两人不敢走大路,带着人马沿小路去白马津的方向行进。
他们只有两匹马,其余都是步卒,所以行军速度不快。
好在他们离白马津的路程也不是太远,不过五十里左右而已。
天近黄昏的时候,曹昂正在思考是该埋锅造饭还是继续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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