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被陛下囚禁十余载,其子多次在朝中替父求情,是孝还是不孝?”包小满好心提醒道。
这是一个关于孝的问题,而且是一个结合大魏国事的问题。
苏牧刚刚虽然没注意听讲,但他昨晚经沈云初一提醒,睡前看了一些时事典籍,恰好那个典籍里就有提到这件事。
密国公周宗礼因‘帷幔不休’被周缙囚禁十余载,其子周仲旻感觉父亲身体撑不久,便多次进宫替父求情,都被魏皇周缙严词拒绝,某次周仲旻又去求情,回家的路上吐血而亡。
周仲旻急火攻心而死,其父周宗礼的死讯紧接着也传了出来。
上到朝廷,下到民间,为此事吵的很凶。
密国公周宗礼该不该囚禁至死,他儿子周仲旻的孝心该不该得到支持。
有的人认为周仲旻是大孝,人都死了应该成全其孝名。
有的人觉得周仲旻是愚孝,周宗礼不守人伦,他不应该三番五次去求情。
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事情过去了几年时间,还是众说纷纭,每个人对此事都有自己的理解。
苏牧昨晚看到这则事,当时还颇为同情周仲旻,周宗礼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人家的亲生父亲,求个情怎么了?
苏牧起身拱手道:“学生以为周仲旻是大孝之人。”
老夫子闻言一怒,颤抖着胡须道:“为何?其父行为有违人伦,他替父求情,岂不是置我大魏礼法于不顾。都如他这般,陛下还如何治国?”
苏牧没想到这位老夫子,言辞这么偏激,淡淡回道:“其父违礼犯法,与他行就孝道有什么关系?身为人子,不应因为父亲有过失,便不履行孝道,学生认为周仲旻没错。”
“你......老夫教你们忠君爱国,你们就是这样学的,”老夫子被气的直发抖,怒道:“你给老夫出去。”
苏牧:“......”
程烬和包小满都笑了,苏牧课中走神,又说出与老夫子意见相左的话,被赶出去才是活该。
少顷。
苏牧被老夫子赶出了课堂,一下没了去处,撑着油纸伞在书院里兜兜转转,来到一处竹林小路。
抱朴山不大,地势也不高,坡度很平缓,山上有几个矮矮的山头,同样不高,远远的可以看到山顶的小亭子。
苏牧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时来了兴致,准备去那边山顶的小亭子里坐坐。
沿着竹林小路走去,不多时,他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道观门口,额上牌匾上书三个古朴大字,白云观。
苏牧正想离开,忽然想到一件事,沈云初之前一直在抱朴山的白云观求学,莫非就是这里?
见门口没人守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苏牧打算去里面看看。
只是他刚一进门,就听到几个娇诧声。
“白鹿书院的登徒子又来了,姐妹们将他打出去。”
“打他。打他。”
“打死这个登徒子。”
苏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道姑打扮的人拿着扫把围了起来。
本就下着雨,道姑们手里的扫把都带着水,苏牧哪敢任由她们扑打,急忙用纸伞去挡,口中连连求饶:“几位姐姐,手下留情,小生不小心迷了路才闯进这里来,不是有意的。”
几个道姑听他这样说,倒是收住了手。
“你说迷路就迷路?你们白鹿书院的人还敢来此,是觉得之前挨打挨的不够吗?这次绝不能轻饶了你。”
一名道姑挥着扫把吓唬道。
“真是迷路。”苏牧边说边往外退。
“姐妹们,不要让他逃走了,将他抓了,让先生去找白鹿书院的人理论。”
几名道姑闻言又将苏牧围在了中间。
苏牧彻底无语,这白云观与白鹿书院莫非有什么仇怨?
“看好他,我去通知先生。”一名道姑说着急忙离开。
苏牧看着面前几个年岁不大的道姑,心中不由后悔起来。
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以后这好奇的毛病必须得改。
不多时,苏牧被几个道姑拿着扫把押进了一处房间的正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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