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了苏牧讲的第一回,便急匆匆找到许管事说项,起初言辞还比较激烈,等到苏牧起身吟唱临江仙时,他们就彻底破防了。
话本需要文人来写,而真正有才华的文人根本不屑于去写话本,只有久试不弚的落魄书生,迫于生计才不得不去写话本赚钱,因此质量很一般。
苏牧的文名最近正是水涨船高的时候,几首诗词所展现出来的才华也有目共睹,他写出来的话本肯定要高出那些人很多,并且苏牧刚刚已经在台上证明过了。
他们如果不想换个地方说书,就只能向苏牧低头。
“你们说的是哪个话本?”苏牧故作不知的问道。
“就,就是香河郡主强夺她人丈夫的那个话本。”
“我们知道错了,还望姑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等计较才是。”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急忙道。
见两人都是识趣之人,苏牧倒也没有再为难两人,点头道:“你们可以放心,在大魏没听说过谁因言获罪,何况这话本里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谣传。”
“是...是....”
苏牧的目的很简单,把邬梨儿的遭遇公布于世,将她塑造成一个被权贵阶层夺了丈夫的可怜女人,丈夫为了攀附权贵而抛弃的女人。
世人都是普通百姓,强者与弱者之间,他们往往同情弱者,会与弱者产生共情,进而与苏牧站在同样的位置对慕容笈与顾焱口诛笔伐,如果操作得当,没准还能传出临湖地界,逐渐蔓延到京城以及幽州,这比去干巴巴的辟谣更管用。
至于苏牧与邬梨儿的谣言,人们只会自动忽略,赞美苏牧不畏强权,知恩图报。
苏牧将话本交给两人,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两人没有提三国话本的事,但离开时不住的朝许管事使眼色。
其实双方对此都心知肚明,苏牧身为沈家的女婿,手里的话本不会给别人,只要两人还在船上说书,迟早会给他们。
“姑爷,手段高明啊!”许管事笑着奉承道。
“雕虫小技。”苏牧摇了摇头:“麻烦许管事,明天给他们排上那个话本。”
许管事点点头,搓搓手,问道:“姑爷,您那个新话本?”
“还没写,要等几天。”
“啊?那姑爷刚刚说的是?”
“打的腹稿。”
“......”
许兴离开苏牧的房间,关上门,紧闭双目,深吸一口气:“嘶!竟是打的腹稿,妖怪啊!”
时至深夜,苏牧趁热打铁将三国前两回写出来,起身伸了伸懒腰,来到二楼的甲板上。
西湖上的众多花船依旧是一片灯火辉煌,近处不时有歌声传来,大魏的城池晚上不实行宵禁,故此人们的夜生活非常丰富,许多人会通宵达在外旦寻欢作乐,累了便留宿在花船上美娇娘的闺房里。
沈家的画舫没有那种服务,故此到了凌晨便会停船靠岸,打烊休息。
苏牧望着在湖里游来游去的花船,心里不禁羡慕起来。
看的正起劲时,身后曲玲珑柔柔糯糯的声音响起:“人家将上台的时间让给了姐夫,姐夫难道就没有回报吗?”
苏牧回身笑道:“是你搞错了,我替你上台,该给报酬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曲玲珑撇撇嘴:“姐夫比沈姐姐还狡诈。”
苏牧一摊手:“我比较穷,没办法啊!”
“人家又不是跟姐夫要钱。”曲玲珑存心而来,自然不肯这样放弃。www.
苏牧一时摸不清,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姐夫给人家作两首婉约词就可以了。”曲玲珑狡黠的笑道。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苏牧无语的摇摇头,他记得的词是不少,但拿出一首就少一首压箱底的硬货,她张口就要两首,自然舍不得。
“切!小气鬼。”
曲玲珑不悦的嘟起了嘴,她在沈云初面前撒娇次次都好用,此时用在了苏牧身上。
苏牧心中一叹,人家好歹姐夫,姐夫的叫着,自己也不能太吝啬,于是问道:“一首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曲玲珑立刻眉开眼,她开口要两首,本就是让苏牧讨价还价来的,其实能有一首她就心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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