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遇上事,未必比秦泼皮那种人活的轻松。
而他身为商人家的养婿,地位更低,这个身份决定了他未来的路会很不好走。
思索良久,他在纸上写道:“生如蝼蚁当有自知之明,命有此生更应倍加珍惜。然而,贩夫走卒,引车贩浆,是百姓卑微而又正常的生计,施以霸凌者......”
苏牧想通了,也就不再为自己的鲁莽自责后悔,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小丫鬟觭梦在楼下收拾完,正要上楼,却被沈云初派人叫了过去。
沈云初确信这首诗不是苏牧做得,但对他这手字很好奇,只是不知道苏牧什么时候练了这么一手好字。
“觭梦,他写过字的纸可还有吗?”
觭梦闻言身体一颤,“小姐想要姑爷写过字的废纸?”
沈云初点了点头,“你回去帮我取几张来。”
觭梦面露尴尬,吞吞吐吐的说:“那...那...那些纸都被姑爷用掉了。”
沈云初好奇的问:“用掉了?”
“出,出恭用了。”觭梦小心翼翼的说,生怕小姐发火。
沈云初闻言脸上表情一僵,沈家有钱,却也没富到用纸如厕,即便废纸也舍不得,用过的纸都要收集起来留做他用。
主家如厕都舍不得用纸,他竟然舍得,也难怪觭梦说话吞吞吐吐,她是怕苏牧因此事惹得沈云初不快。
“知道了,记得帮我留意一下。”沈云初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觭梦见她没追究,紧张的心放下,急忙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咳咳!”
门外两声低沉的咳声传来。
沈云初急忙起身,房里的丫鬟也急忙去开门。
只见一个年约六旬的老人走了进来。
“爹!”
沈云初急忙上前低头一礼。
老人正是苏牧的岳父沈万德。
沈万德摆了摆手,吩咐两个丫鬟:“你们都出去。”
他表情有些沉重,沈云初猜测父亲知道了今天湖上发生的事,等两个丫鬟关了门,坐在桌前低头不语。
沈万德叹气道:“你应该知道方家没安什么好心!”
沈云初急忙起身去搀扶,“爹,您别担心,女儿过去跟他解释过了,他没生气,女儿也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等我死了,你们夫妻还是这种关系,怎么守得住这份家业?”
沈万德重重咳了一声,他费尽艰辛选了苏牧这么个无牵无挂的养婿,为此不惜将官司打到京城,没想到女儿长大后有些抵触这门亲事。
“有陛下的一纸判词在,你只能安心跟他过日子,不要动逐夫的念头,为沈家传宗接代才是你要做的事。”
沈万德将道理说得很明白,沈家毁这门婚事就是打大魏国皇帝的脸,大魏内卫会直接收拾了沈家。
这一点沈云初自己也很清楚,只是觉得事事都要她主动,怪难为情,还有就是苏牧不学无术,空有一副好皮相。
“女儿从来没有想过要那样做,女儿只是......”她想说又不敢说。
“都进来吧!”沈万德点了点头,朝门外叫了一声。
只见门被打开,走进来五个女人,都是年纪颇长,两人在前三人在后,后面三人每人手里托着个木盘,盘上被红布盖着,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沈云初见此身体一颤,怔在了原地。
“你今天冠笄吧!过几日便与苏牧圆房。”沈万德说完迈步离开。
‘女子许嫁,笄而礼之。’他这是让沈云初行笄冠礼,今后衣服,发饰,钗饰与少女用的都要有所区别,是女人**,将为人妇的仪式。
沈万德年近六十,在此时已算是高龄,早就等不急想抱孙子了,这门亲事拖到现在已是不能在拖,几天前就准备好了给沈云初加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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