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颜转身,看向周夫人。
周夫人眼泪流得更凶了,歪在婆子的怀里,压抑着的呜咽声,听得人心底发酸。但陈朝颜没空同情她,上前两步,就要质问时,谢玄以玉骨山水扇拦住了她。在她看过来时,谢玄以眼神示意她少安毋躁。
周夫人哭得有些不能自已。
也渐渐从呜咽变成放声大哭。
陈朝颜若有所悟地看一眼谢玄后,耐下心来安静地等着。
大概茶盏时间后。
周夫人才慢慢地停下来,用手帕擦净脸上的泪痕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着谢玄和陈朝颜揖手赔了个礼。
谢玄坦然地受了礼,“既然哭完了,那就说吧。”
周夫人因为大哭而变得绯红的脸色,仅瞬间又变得煞白一片,但许是发泄过的原因,她的神色比之先前的犹疑,多出来了几分决然。她看着陈朝颜,双眼坚定地问道:“谋害我相公的凶手,当真不是马淮?”
陈朝颜道:“不是。”
周夫人悄然握紧手帕,“那是……”
“我说过,是谁要先看到账册。”陈朝颜淡然打断她的话。
周夫人从婆子的怀里退出来,低声道:“看时,她则看向了周夫人。
周夫人选择将账册交出来,便没打算再隐瞒。因而,不等陈朝颜问,她便先开口了,“是王大人让我将账册从书房拿出来,另行藏好的。”
“王达?”陈朝颜问。
周夫人点着头,眼睛又红了,“他在去律义县前一夜,差了人过来交代的婆子。按他的说法,这几本账册不仅关系着我相公的清誉,还关系着我和两个孩子的安危。相公已经去了,我不能再让人毁了他的清誉,也不能再让人伤害两个孩子,便照着他的交代,寻了个理由到书房中,将所有账册都从密匣中拿出来,藏到了卧房里密室里。”
“他除了让你收好账册外,还有没有说过别的话?”陈朝颜尽量平静地问。
周夫人用手帕拭去眼角的眼泪,将她早前天黑过来后,王达找上门来警告的她的话,也一五一十地说了。
陈朝颜听完,微微偏头看一眼还在翻看账册的谢玄后,回过头来,问周夫人道:“王达和你相公平素里的来往很密切吗?”
周夫人摇头。
“既不密切,那你相公出事后,他突然这般‘殷勤
陈朝颜放慢脚步进到屋中,正要吩咐月见点灯,便先一步看到了坐在黑暗中的谢玄。
谢玄坐在梨木雕花椅中,单手支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
侍书和文墨静声站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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