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绝不可能是谢时鸾自己服下的。
而想让她服下那种药,而且有机会给她下药的,只有一人。”
陆卿菀挑眉猜测,“西凉皇萧靖安?”
“王妃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凤息梧毫无心理障碍的拍了个马屁,“而离烬方才也说了,他们选定的和亲对象是本王,所以,她不来找本王,还能找谁?”
“如此说来,萧靖安应该也是知道谢时鸾受过那种刺激的,甚至,让谢时鸾留下心理阴影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陆卿菀感觉自己的柯南雷达支棱起来了。
“事先刺激谢时鸾,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然后再给她下药将所有的内力都封存。
按照常理,新婚之夜圆房的时候谢时鸾便会再度大受刺激,激发药性,拼尽全身之力攻击你。
而后,她自己也毒发身亡,到时候,大乾这边想查个究竟都死无对证,好一招狠毒的一石二鸟之计!”
陆卿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是狐疑不解,“可这都是为什么?
萧靖安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谢时鸾于他是肱骨之臣。
你如今又重伤在身,根本威胁不到他,他何以花如此大的代价,不惜损失一员良将,也要娶你性命?”
“坏事做尽的伪君子,戴了新的面具,当然要将自己的尾巴清理干净了。”
凤息梧对萧靖安其人很是不屑。
见陆卿菀不解的看着自己,倒也不烦她,还耐心解释,“本王的腿就是萧靖安所伤,之前有老皇帝替他撑腰,他只管保住自己性命。
如今老皇帝驾崩,他当了皇帝又无力扭转战局,怕本王报复,又担心谢时鸾功高震主,想出这么一招来以绝后患,不足为怪。”
陆卿菀听完一整个震惊住了。
“功高震主?”
“当然,也不排除他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杀谢时鸾灭口也不无可能,那就不是本王能知道的了!”
陆卿菀怔怔感慨,“我以为凤青恒已经够无耻的了,我现在是不是该感谢他还算善良,留了我一条小命?”
凤息梧:……
翌日一早,陆卿菀眼睛还没睁开就被凤息梧从榻上挖了起来。
她迷瞪着眼睛东倒西歪跟他打游击,凤息梧也不叫她,还颇有耐心的陪她玩儿。
这边倒了扶起来,那边歪了再扶起来,扶来扶去,瞌睡虫也被扶跑了。
陆卿菀困到爆炸,连凤息梧那张养眼的脸未能安慰到她,恹恹地吐槽,“你好烦!”
凤息梧好笑的捏捏她的脸蛋,他最喜欢陆卿菀早上这迷迷糊糊的样子了,软软的,可爱的紧。
“今日事多,你得早起梳妆,赶紧起来,过了今日就不扰你清梦了,想睡多久都由着你。”
陆卿菀人醒了,脑子还没醒,也不嫌弃脸上的咸猪手,只下意识的拍了一下,跟个游魂似的起床洗漱。
今儿要参加宫宴,发型衣服不能由着自己糊弄,陆卿菀洗漱完出来,曼春已经在梳妆台前候着了。
“王妃,今日梳个随云髻,用这套头面,您看可以吗?”
陆卿菀一眼望去,梳妆台上摆了一套纯金的头面。
曼春估计是考虑了她的喜好,除了代表王妃身份的九翟冠看着颇具分量,其他的簪、钗都小巧不失精致,总归是不至于压断脖子的那种。
陆卿菀满意了,“就用这套吧。”
曼春服了服身,待陆卿菀入座,便轻手轻脚的给她梳妆起来。
不得不说,宫里出来的人手上功夫是绝对到家的,那么繁杂的发髻,陆卿菀愣是没有一丝头发被扯痛的感觉。
照了照镜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是王妃本就长得美,否则,奴婢的手艺就是再好,也打扮不出王妃风华的万分之一啊!”
“说的不错。”
凤息梧含笑的声音传来,“难得王妃高兴,下去领赏吧。”
“谢王爷、谢王妃!”
曼春心下激动,倒是不失礼。
看出自己不宜再留下去,很有眼力见儿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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