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听到这话,心情还是不错的。
唇角微弯,她道:“王爷,病人身体现在还虚弱,至少三日之内是不能移动的。
我会将后续的照料事宜交代好,然后每天抽空过来检查。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是不是得回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了?”
陆震霆本就身份特殊,加上一个凤息梧,两个人吸引着朝廷中一大半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凤息梧才新婚,皇帝亲自拍人替新娘子操办婚礼本就引人瞩目,这三朝回门怎么样,满上京城的人也都看着。
他们若是不去,估计用不了几个时辰,就会有人闻着味儿找到百杏林来。
凤息梧也明白陆卿菀所想,颔首道:“本王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稍后就去侯府。”
说是如此,但陆卿菀每次手术完,都习惯沐浴更衣,三朝回门还要打扮一番,这一来二去的,准备好也快巳时了。
一步三哈欠的上了马车,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杨嬷嬷,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何处?”
陆卿菀眼尖的叫住埋头飞奔的杨嬷嬷,后者一看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忙上前行礼,“老奴参见摄政王,王妃。”
“杨嬷嬷,你不是在侯府吗,这火急火燎的,是出什么事了?”
杨嬷嬷跑的太快,直大喘气儿,“王妃有所不知。
你那些本家叔伯不知道从何处听到了昭烈候已经战陨的消息,一大早就闯入侯府。
说是要替昭烈候尽为父之道,替他招待摄政王和王妃,人已经在在侯府厅堂坐着了。
他们是您,甚至是昭烈候的长辈,我等也不好阻拦,兰因姑姑让老奴来只会您一声,好让您有个准备。”
陆卿菀听的眼睛微眯,“我知道了,杨嬷嬷你先回去,告诉兰因絮果两位姑姑,就按照你们之前的计划行事,不必理会他们,我和王爷稍后就到。”
杨嬷嬷见凤息梧没有反对,心下便明了,这位摄政王妃看来并没有如世人所愿的备受冷落。
至少,摄政王愿意陪她回门,王妃抢在他前面说话也未有不悦,已经比很多公侯之家的男人好出太多了。
看着杨嬷嬷离开,凤息梧神情一凛,“离烬,马上去查,陆侯受伤的消息是从何处传来的。
若是尚未传开,立即封锁消息,不得外传。”
“是,王爷!”
离烬闻声而去,陆卿菀则定定看向凤息梧。
“据我所知,我父亲的爵位,是他自己凭军功挣来的,跟城南陆家没关系吧?”
陆家在大乾也是名门望族,祖上有着从龙之功,得了文昌侯的爵位,传承至今,也算是人丁兴旺,光耀门楣。
可家宅一大,是非就多了起来。
陆震霆是老文昌侯和亡妻宁氏的长子,宁氏早亡,老文昌侯又娶了填方张氏。
张氏跟个老母猪似的一连生了四子三女,侯府哪还有陆震霆的位置。
今日中毒、明日落水,最严重的一次,陆震霆为考乡试准备的策论被人换成了抨击皇帝,抨击朝廷的大不敬檄文。
看着陆震霆长大的管家冒死将东西偷回来,没呈到国子监夫子面前。
陆震霆却终于看清所谓亲人的嘴脸,为了保命,只身从军。
这一去,便是八年,回来之时已经军功在身,得了昭烈候的爵位,却再也没回过昭烈候府。
对此,上京城的人有过千百种猜测,但谁也不得不承认。
和文昌侯那靠祖宗荫蔽得来,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褫夺的虚衔比,陆震霆的爵位才是更具含金量的。
这些事情,外面众说纷纭,陆卿菀却差不多知道个大概。
毕竟,陆震霆和安阳公主可都不是人人揉捏的软柿子,这些事情,早就查的清清楚楚。
陆卿菀想到整理嫁妆时找出来的东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让人回一趟王府,将我梳妆盒夹层里的东西取来。”
凤息梧挑了挑眉,敲敲车壁,跟在马车胖的离卿迅速策马离去。
凤息梧这才道:“别紧张,有本王在,他们不敢太放肆。”
陆卿菀颔首,那些人,对凤息梧是不敢放肆,对她,可就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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