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在屋里神色难安。
他已得到自己的季父(叔叔)被抓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他当时是有些怔神的,随即眼中也露出一抹怒意。
他在狱衙呆过。
自然知道狱曹狎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狎这是在公报私仇。
但他现在只是一个黔首,连小吏都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郑安脸色一喜,知道是郑玄回来了,他顾不得穿上靴子,三步并两步,快步朝屋外跑去。
郑玄一天都在铁官署整理账簿。
很晚才起身回家。
推开门。
入眼看到郑安赤脚候在门口。
郑玄当即呵斥道:“大冷天的,你赤脚站门口干什么?”
随即。
他就意识到不对。
自己的儿子,他还是很了解的。
以往郑安有这些异常举动,通常都是他犯事的时候,想到这,郑玄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郑安目光闪躲,不敢直视。
只能低声道:
“阿翁,出出事了。”
郑玄怒道:
“看到你这幅模样,我还能不知道出事了?”
“说!”
“你又出去闯什么祸了?根本不归狱衙管。
狱衙凭什么敢抓人?
不过。
他没开口,任由郑安说。
郑安继续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名牢隶臣就说季父被抓了,是被一个人告到了狱衙,说季父偷了别人珍宝。”
“华聿在问案件经过时,狱曹狎直接把案子接了。”
“也就是认定季父偷了。”
“案子一立,因季父是作坊那边的工师,狱衙是没审理权的,所以狎就让其他狱吏整理了一份案件爰书,然后连夜,把季父跟这份爰书送到了侍御史。”
“狎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阿翁,要不我们也去告他一下。”
郑玄扫了郑安一眼。
冷声道:
“现在的问题是去告狎吗?”
“告他有什么用?能把你季父救出来?”
“就算你告成功了,狎最多被认定为渎职,罚几个月秩食,除此之外,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但你季父要出事了,那才是真出事了!”
“尔母婢也!”
“没一个省心的东西。”
“我前脚才处理完你的事,后脚他又给我惹事。”
郑玄也是心中火大。
要不是惹事的都是自己亲人。”
“我不知道。”
“那名牢隶臣也没说。”
郑玄火气腾腾的涌了上来。
骂道:
“尔母婢也!”
“谁告的不知道,告的什么不知道,你季父偷没偷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个什么?你这让我怎么做?”
“还想我硬闯侍御史不成?”
郑安颤巍的站在一旁,丝毫不敢吭声。
怒骂了几声后。
郑玄也是把心中怒意压了下去。
他在院内走来走去,思索着怎么把郑升救出来。
郑升他不可能不救,这是自己的亲弟弟,何况郑升身上还担着事呢。
良久。
郑玄脚步一停。
他终于理清了头绪,眼下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状况,现在他们两眼一摸瞎,什么都不知道,干着急是毫无用处的。
想搞清楚来龙去脉,只有一个办法。
进侍御史。
只是他跟御史府的人没有来往,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找上门,对方可能压根都不会见自己。
他思来想去,只能靠送礼了。
郑玄朝郑玄道:“去把我珍藏的圭璋拿来。”
郑安睁大了眼。
不解道:
“阿翁?拿圭璋干什么?”
“那可是你当年狱见到你季父?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有舍才有得!”
“这死东西就是用来保命的!”
郑安满脸心疼。
但郑玄是彻底下了决心。
见状。
郑安只能把这圭璋拿了过来,交给郑玄的时候,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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