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衡摇摇头。
他并没有把贰的事放在心上。
秦律固然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在这个吏治没崩坏的时期,秦律始终是高悬所有人头上的正义之剑。
没有那个官吏敢当街行凶,更没有人敢当街明抢。
大秦的律法不仅管民。
更管官吏!
秦律对官吏的要求远高于黔首。
但秦落衡也不得不承认,贰说的其实有一定道理。
他不是百工。
除非日后成了负责管理这些事的官吏,不然他就算弄出再多的发明创造,也没办法让自己受益。
牝鸡司晨。
这是秦籍贯制的大忌!
秦没有一统之前,尚且还有山东六国之人,像张仪、郑国等人,靠着口才、靠着水利之术在秦成为显贵,不用像秦人一样只能按部就班做着籍贯固定的行当。
但随着秦一统天下。
这条路也彻底成为了绝响。
秦朝现有的籍贯界限,犹如一道天堑,拦在了秦落衡面前,让其无法寸进半步,只能望而兴叹。
秦落衡低语。
“《庄子》曰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但在这世道,想拥。
他说道“我手上有一种制墨的工艺,这人看上了,想花三甲的价格买过去,不过被我拒绝了。”
“三甲,这么多钱?”阆瞪大着眼。
奋眉头一皱。
他自小在坊市跑,是知道工师贰的。
奋不解道
“不对啊。”
“这人我认识。”
“他就一个韗人,家里是造鼓的。”
“而且他那懂什么制墨啊?他连祖传的造鼓都没学明白,年年上计考课垫底,都快被废官了,那还有什么心思制墨啊?”
“何况那是墨啊!”
“这年头的墨多金贵啊。”
“价比溢金,在国市都是有价无市的。”
“不过他怎么知道秦兄会制墨的?还知道你手上有制墨工艺的?”
秦落衡目光微动。
他看了眼贰远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这人不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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