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见到楚夫人后行礼,故作不知的问:“母亲,您找孩儿有什么事?”
“溪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好好照顾雅儿的吗?她今天受了委屈,还很内疚,你怎能让她独自一人回来,她受欺负了,你是她表哥,怎么不护着她点!”楚夫人一开口就是指责他。
“母亲了解事情的真相了吗?一回来就指责我,是表妹和你说的,她受什么委屈了?”楚云溪反问道。
“雅儿根本什么都没有说,是我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回来的,我问她,她什么也没有说,最后是我逼问小青,小青才把事情告诉我的,雅儿一直很内疚呢,她一直说是她的错,这件事情也不是雅儿的错。
她只是不小心罢了,她是一个多么善良体贴的孩子,和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你都应该护着她,她也是为了我。”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的错,她抢了别人的东西,最后抢不到就把东西摔坏了,她还有理了,错了就是错了,她还不承认,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我在一旁看着呢!我不会袒护她的。”楚云溪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子,谁家女孩子没点脾气,她都是被逼的,她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很清楚她的为人,她是一个情深义重的人,你明明知道她对你……”
楚夫人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在她眼里她奶大的孩子是最好的,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就连自己亲生儿子也不行。
“好了,母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懂得明辨是非,倒是母亲你不要被他人蒙蔽了,有些事情并不是如你眼睛看到的那般,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楚云溪打断楚夫人的话。
“好,那这件事情我就不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成亲了,你哥哥的孩子都大了,我看雅儿就很不错,如今她也有十七了,温柔、体贴又孝顺,又和你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姑娘。”
“娘,我不是说过我还不想成亲吗?况且我也不喜欢表妹,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别的意思,你别逼我,你知道我的性格,婚姻之事我自有主张,我说了算,你就不要管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帮她找户好人家,总之别算计到我头上。”楚云溪冷声道。
“你,这孩子……”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楚云溪直接甩脸,心情很差,拂袖离去。
林嬷嬷听到他们母子的争吵声,又看到楚云溪脸色难看的离开了,就走进去,看到楚夫人愁眉苦脸的。
楚夫人喃喃自语:“溪儿,这个孩子怎么就是那么倔呢!雅儿有什么不好的,雅儿对他这么深情,拖到了十七还未嫁,是为了谁!
我也觉得雅儿非常不错,一直都在撮合他们,但是他就是不冷不热的,你说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观察了很久,他也不像是有喜欢的人了,也没有见他对哪个姑娘上心,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他都老大不小,还不肯成亲。”
“夫人你别这么担心,二公子可能是把心思放在朝堂上了,男子不都是想着干一番事业吗?兴许过不久二公子就想开了,想成亲了呢。二公子前途无量,是个有出息的,要不夫人你和老爷说说,老爷的话他还是听的。”林嬷嬷劝了她几句。
经过林嬷嬷这么开导,楚夫人眉头舒展了不少,但是她还是担心袁娴雅,毕竟袁娴雅已经十七岁了,再过一两年年纪就大了就不好说亲了,女子可不比男子。一定要想办法撮合他们,把雅儿放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才能放心。她可是自己心目中最佳儿媳人选。
楚云溪心情沉重的回到自己的景岚院,望着院前的这些景象,想起了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个女子,心里隐隐作痛自己除了那个女子外。
想必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吧,也不想成亲,不想拖累任何人,自己本是凉薄之人,以为这一生没有人会走进自己的心里,等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和她已经错过了。
今生已经不再可能了,心有不甘,为什么不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想到这心绪难平,心闷闷的,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眼底翻滚着各种情绪,合上眼,再睁开眼时,所有的情绪已经被隐藏,只剩下平静。自己还是那个温和的人,没有人能窥探自己的心。
楚云溪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着心底的那人,心砰砰的欢快得跳个不停。他只能在深夜贪婪的想着,他要克制,但是有时候忍不了,他只要远远的看着她就好。
他发了一会儿呆,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记得有一封书信还没有看,就坐了起来,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拿出一封信,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就把信放到烛火上面烧了,烛火映着他冷峻的面容,微皱着眉,他又坐在案桌前写东西,这一坐就坐了半个时辰。处理完事情后,天色也不早了。
他去洗了个热水澡,就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高月被乌云遮住了,显得萧条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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