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安置不容易,幸好隔天温宁周末放假,又断断续续添了好些东西,才总算初步安稳下来。
宋惊澜周末是轮流值班,一大早就出门了。
温宁忙完后,将早上的馒头温热了吃下,中午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就做翻译,直到傍晚宋惊澜回来才歇下。
晚饭他做了两大碗拉面,分给她一碗。
温宁食量小,一脸苦笑:“这么多,我哪吃得完啊!”
宋惊澜头也不抬,用筷子敲了敲她的大碗。
“你太瘦了,多吃点儿。”
温宁努力吃了大半,剩下的再也吃不下了。
宋惊澜却似乎很饿,自然而然接过她吃剩的,大口大口吃下,随后收拾碗筷去洗刷。
“我晚上还有事,你将院子关好,早点儿休息。”
温宁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忍不住问出憋在心头多日的疑问。
“你……晚上是去哪儿做短工啊?做什么?”
宋惊澜自顾自刷碗,解释:“地点不分,主要是帮一些货车卸货上货。体力活有些累,不过有得赚。”
供销社都是白天才开,傍晚到入睡仍有好几个小时,他不舍得浪费了。
家里穷,能赚多一块是一块。
“体力活又脏又累,还得跟地头儿们打好交道。不过偶尔几个小时能赚五六块,够我几天的吃喝。我还年轻,有的是力气,只要勤快些,不愁没得吃喝。”
温宁闻言不禁有些心疼,轻咬下唇,眸光灼灼看着他硬朗的侧脸。
“澜哥哥,前阵子家里刚卖了地,还有一些余钱吧?你也不要太拼了。”
宋惊澜微微愣住,转而低低笑了一声。
“放心,我没累着。拿了你那五百块,大半都得去还债,幸好都还清了,剩下一百给爸做医药费。”
温宁想起公公的那只胳膊,心里歉意深深。
“咱爸的胳膊都伤了这么多年了,不能总在乡下地方医治。我前天看了报纸,里头有一个报道说省城那边的大医院,有进口的义肢可以装。要不咱们去打听打听看吧。义肢装上后,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甚至还能自如劳作。”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老爸,公公的胳膊也不会这么多年伤痛不断。
她心疼老人家,也想帮老人家减少一些难受和病痛折磨。
宋惊澜从没料到这个,惊讶问:“真的吗?省城那边?我明天就去打听看看!”
温宁点点头,不敢解释说进口的义肢加手术费得好几千块,道:“我们赶紧存钱,过一阵子带咱爸去省城看看。”
宋惊澜撇过俊脸,眉眼闪过温暖之色。
“好!”
他手中刷碗的动作更快了,嘴角禁不住愉悦上扬。喜欢她说“咱爸”的感觉,很有一家子的温馨感觉。
那天晚上,温宁翻译书本直到十一点半,听到外头院子门打开,她起身看到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回来了,才悄悄关灯,疲倦上床歇下。
隔天大清早,宋惊澜便起床做早餐,炸了几根大油条,还熬了两大碗稀饭。
温宁吃得嘛嘛香,忍不住赞了又赞。
宋惊澜笑了,敲了敲她的碗,温声:“快些吃,一会儿还得走路去上班。忍一阵子,等半个月后我拿工资,咱去买一辆二手的自行车。”
之前他的自行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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