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丝丝血迹,雪白的背脊之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交错着,除此之外还有以前留下的青紫伤痕,这些交杂在一起,让顾倾夏这个背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应该会有的。
而且因为原身对自身的要求,身子一直被包养得很嫩滑,也就更容易受伤,一点儿都磕碰不得,顾倾夏别提这几日因为伤口的反复崩裂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就这样的一身伤,就算皮肤再嫩又怎么样,还不是让人看不下去。
在这样几次,别说嫩肤了,她的身子会比这京城的所有女人都要难看。
顾倾夏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对自己的身体不能不在意,她每天都要用上一堆祛疤药,生怕这伤疤消不去了。
看着那些伤口,萧尘煜沉默了。
他当然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顾倾夏做得什么事,身上的这些伤口也全都是他留下的,这些萧尘煜无可辩解,他也没有试图辩解,他只是一直没有直面承认罢了。
只是此刻看到这些斑驳纵横的伤,他竟然会觉得有一点心虚。
如果被顾倾夏知道他此刻的心虚,恐怕只会觉得好笑,然后借此嘲讽一番他既然敢这么做又何须心虚。
难得的,萧尘煜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没有对顾倾夏发火。
顾倾夏又重新穿好了衣服,回过身子,见他一言不发还觉得有些稀奇。
也许是被那一身的伤刺到了双眼,萧尘煜忽然不想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
他起身穿鞋,离开了芙蓉院。
望着萧尘煜离去的背影,顾倾夏虽然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不过他走了更好,顾倾夏觉得终于自在了。
他走了,顾倾夏也能为自己疗伤了,为了不被彩月念叨怎么没有留住萧尘煜,顾倾夏决定自己动手。
她靠着铜镜显示出来的朦胧画面,艰难地给自己背上上药。
上完药,顾倾夏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得趴着睡了。
一夜又过去。
许是因为昨夜睡前看到的顾倾夏的那一身伤,不知道为何,萧尘煜竟然没有睡好。梦里反反复复出现那雪白的背影上交错的伤口,第二日醒来后的萧尘煜眼下有明显的乌青。
朝堂之上,因为一个议题,那些无能的官员们又开始争吵起来,萧尘煜被吵得很是头疼,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表面上的恭敬萧尘煜实在是看腻了,这些人每次吵起来的原因无非都是自己的利益被动了,每个人背后的嘴脸都是如初一致的恶心。
“行了,都安静。”
皇位上的萧书楚也被他们吵得头疼。
“不就是一个干旱,竟然让你们这般无措?朕都是养了些什么无能的家伙。”
萧书楚有些不悦,每次同这些老狐狸周旋都能耗费他不少的心神。
“皇上,这事儿真的不怪臣等,只是臣等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看看这些人,又开始为自己开脱了,萧书楚很想发火,但是那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难道朕给你们俸禄,是让你们白吃白喝不做事的?调节干旱这事就没人能做?”m.xxbiqugge.com
毕竟南中那一块儿离京城属实是有些遥远,他们这些官禄大都不愿意舟车劳顿,更何况去了那里就是受苦,他们又怎么会愿意放弃自己在京城的荣华富贵日子不过,跑去那偏远的地方受苦受难呢?
于是,这个问题就在这里僵持住了。
倒是有几位官员站了出来,只是他们都不是萧书楚心底满意的人选。
萧书楚颇为头疼地扶住了额头,下首的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讲话了。
乾清宫内静默了好些片刻,萧书楚不愿再看到这些让他感觉晦气的家伙,摆摆手遣散了众人:“算了,今日就到这里吧,都散了吧。”
官员们一一告辞离开了。
萧尘煜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萧书楚身边的常德桂领了吩咐,来到了他的身边:“还请战王爷留步,圣上请您移步御书房一聚,有要事要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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