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讶。
陈涛嘴里嚼着蘑菇,纳闷地看着徐晓谦,估计在想: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真的就17岁啊?!”徐晓谦又睁大了眼睛向我确认道。www.
“对啊,真17。”我点头说,其实严格来讲应该是16,因为没过17岁生日。
“我去,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修炼之后返老还童的高人呢!”徐晓谦一脸认真地说道,看不出是在开玩笑或者玩梗。
我扯了扯嘴角,敷衍着笑了笑,觉得这哥们不是眼睛有毛病,应该是脑子不行。
不过,他这番扯皮,倒是成功把“马局”的话题给扯开了。我也知道那是他们的忌讳,所以没再追问,吃空了四车蘑菇,我们就再次出发,赶奔此行的目的地——抚远村。
出了市区,徐晓谦开车又变得疯狂起来。
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到了县城。从县东头出去,在土路上又颠簸了一个小时,一片小山村终于远远地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这就是抚远村了,我们之前来过,村里总共53户,生活来源基本都靠种地。”徐晓谦开车的速度渐渐放慢,习惯性地回头跟我介绍。
他这开车爱回头的毛病让旁边的陈涛看得直皱眉,但马上要进村了,车速也很慢,所以他这次没有出声警告。
来到村口,我下意识地开眼看了一下,但马上又想起了老头子的警告,于是赶紧把眼关了。
不过,开眼的那一瞬间,我也把村子的气场看了个大概。
简单来说,就是这村里的风水很烂,用“穷乡僻壤”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除了稀烂的气场之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起码没有那些邪祟的气息,感觉从五行的角度好像是没办法找出疯牛杀人的根源。
车子沿着村中的土路缓缓前进着。
周围的房子都是破旧的平房,土墙上面糊着草棍黄泥,偶尔在房头能看见几个村民,都是灰头土脸的,穿的衣服也土气得很。从县城到这里才一个小时的路程,却好像穿越了两个不同的世界,感觉很微妙。
徐晓谦在村中一个高高的旗杆下面停了车。
我把行李留在了车里,空着手跟他俩一起下了车,先抬头看了眼光秃秃的旗杆。
徐晓谦很话痨地过来介绍说:“这是村里的讲究,说是这村里人从前都是外地过来的,立个风杆子,才能站得稳当,人才好在这地方扎根。”
我点了点头,看向陈涛问:“咱们接下来要从哪开始?”
陈涛直挺着腰,朝村里四下看了看,神色凝重地反过来问我:“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突然有种被人依仗的感觉,很爽,所以就拿主意说:“去郑守才家看看吧。”
“好。”陈涛不假思索地痛快答应了,转身迈步就往村尾的方向走去。
刚到村尾那趟房,就听见房间小道里传出了一阵吵嚷声,一个女人用她那又尖又细的嗓子呼喊道:“你是不是有病啊?看你是个小孩,不乐意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再胡说八道的,信不信我打你啊?!”
“我没胡说!”一个带着些童音的女声说道:“你们村里出的事,可能是因为有……”
“有个屁!你赶紧滚,再不滚我就真打你了啊!”
一听见这吵架声,徐晓谦第一个加速跑进了房间小路,高声喊道:“别吵了,我是警察,有什么事跟我说!”
我在后面听得清楚。
警察?
我看了眼陈涛。
陈涛什么都没说,紧走几步来到了小道,我也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在房头那里站着两个人,篱笆院门外面是一个小女孩,瘦瘦小小的,12、3岁的模样。
在篱笆院里面,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她掐着腰,手里反掐着笤帚疙瘩,呲牙瞪眼的架势好像真的要冲过去揍那小女孩。
我赶紧快步跑上去,超过了陈涛,追上了徐晓谦,挡在那小女孩身前,免得她被打。
徐晓谦则第一时间挡在了篱笆院门口,笑呵呵地拿出证件冲那中年胖女人一亮。
“大姐,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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