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降下车门:“汪镇长,在下不敢当啊!”
“刘书·记来了啊!”汪悠明走到驾驶座车门外打过招呼,接着绕过车头去到副驾座车门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座位子,“后院。”
刘金敏驾车来到温馨生态园后院。
生态园占地足有半平方公里,从大门去到后院一路的绿树成荫,到处奇花异草,芬芳扑鼻而来,集植物生态大成,不失为休闲好地方。
后院曲径通幽,小桥流水,有品茶的亭台楼阁、浪漫的秋迁吊床,还有适合情侣谈情说爱的小溪。
若是蒙着眼睛来这里,解开黑布绸,还以为被送到了仙景。
刘金敏暗自吃惊,为了成为见义勇为英雄,汪悠明真舍得花费。
由此及彼,吕军死了舅舅,镇长职位被汪悠明反复比选下去,这事就不那么奇怪了。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副镇长换做镇长,赶把铁棒磨成针差远了。
不过刘金成内心已有决定,汪悠明的材料就那么一点,与吕军比天差地别,关键问题在于,这些材料不能充分证明他的行为见义勇为。
汪悠明动用糖衣裹着的炮弹轰他,他来个吃了糖衣,把炮弹给扔去一边。
这就是刘金敏的决定。
泊车。
两人下车。
汪悠明领路,刘金敏去到一间独立楼阁的包厅。
走到包厅门前,刘金敏心神一震:“周书·记!”
包厅餐桌正中端坐县委副书·记周联瑟。
“来啦,坐吧!”周联瑟看眼刘金敏,谈谈道。
“是,周书·记。”刘金敏碎步小跑姿势来到周联瑟面前,一付受宠若惊表情,不敢座,就这么站着侍候着。
周联瑟别看是副书·记,县上的实力派,这点他是清楚的,县上任何一个副科,只要给周联瑟拉上关系,上正科早晚的事情。
周联瑟目光示意左边的座椅。
左重右轻,民间习俗,不知何时已适应官场坐次。
刘金敏仅副科,有汪悠明正科在,还是周联瑟心腹,他不敢坐左边。
周联瑟再次目光示意。
刘金敏转脸汪悠明。
汪悠明延手周联瑟左边座位:“刘书·记请。”
刘金敏这才怯怯神情坐下,还做出只敢坐半边屁股姿势。新笔趣阁
这些年也不知是怎么了,书·记、县长给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不知不觉间,副书·记周联瑟成了永加县的实力派。
刘金敏坐下后,汪悠明在右边挨着周联瑟坐下,目光越过周联瑟对刘金敏说:“小汪跟着周书·记有些年了,言传身教,小汪学到不少东西,才形成今天的政治觉悟、思想品德、工作方法。
可以这样讲,没有周书·记,小汪还是混沌中懵懂前行。
刘书·记……”
“别别别……”刘金成慌得站起身摆手,“叫我小刘就行了,叫书·记实在是不敢当。”
汪悠明呵呵道:“政法委是政法系统核心,书·记就是书·记,政法系统最高权威,理应喊得响亮才是。”
刘金敏苦着脸,你说的有理,但是,周书·记在一旁,他这个书·记仅是儿童玩具,可以随意从他那儿剥夺,拿给其他儿童玩去。
只有他内心知道,在看到周联瑟那一刻,他就清楚自己再也没有决定。
他有决定,周联瑟可以直接把他考察下去。
吕军经不起反复比选、他又怎么可能经得起考察。
吕军丢了镇长找不到谁申冤,他丢掉无实权的政法委副书·记位子找谁去。
都说人民群众的眼睛雪亮,可是,没有一个群众看得到他是坚持原则、主持正义丢掉的位子,反到是说他从领导岗位掉下来,是没有能力的窝囊废。
他不想被人民群众的雪亮眼睛看着是没有能力的窝囊废。
既然不想让人民群众看着没有能力的窝囊废,他就得在周联瑟面前有觉悟。
他如何不知,只有他提高觉悟,才能经得起人民群众雪亮眼睛的检验。
刘金敏绝对不是傻子,周联瑟都坐在这里了,他必须得有个态度。
他脸转周联瑟,目光低于周联瑟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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