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跟李骁说了些林初在永州城中做的事,但他知道林初真正做的更多。
毕竟,虎头不知道为何有差役给他送伤药,更不知道林初是如何盯上刘府的水车。
“是我爹教我的,但其他的我不想说。”林初有些心虚。
李骁笑道:“好,我以后不会再问。”
林初松口气,如释重负。
“我没想到你竟会去永州城救我。”李骁目光灼灼。
林初罕见的脸红了,不太好意思的说:“你我已有婚约,你是我男人,我当然要去救你,而且我当时很不想你死,不然我就得背上个克夫的名声。”
李骁:“……”
林初从屋里出来时,钱富贵和虎头正在院子里洗脚,臭脚丫子味儿飘了一院子。
林初赶紧捂着鼻子,小跑着回隔壁院,进屋就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钱富贵一只手搓脚,纳闷的问:“虎头,咱不是在军营里洗过了,咋还洗?”
“从军营走回来都两个多时辰,一脚臭汗。”虎头压低声音,“再说了,现在大哥家当家做主的是小嫂子,咱俩可不得收拾干净点。”
钱富贵哦了声,“是这个道理。”
俩人洗了脚,把顺道把臭鞋洗了,才回屋睡觉。第二日,李骁三人听见院里有动静,就都爬了起来。
李骁想在岳母前多表现,虎头和钱富贵也想干些活,免得惹人嫌,让李骁难做,三人都去赵氏跟前抢活。
因此,林初出屋时,就见李骁正在贴饼子,钱富贵烧火,虎头瘸着一条腿还在抡着斧头劈柴。
赵氏一脸无奈,说钱富贵火烧的太旺,又让李骁把饼子摁薄一些,否则不好熟。
林初忍着笑,让他们赶紧去歇着,哪有让病患干活的道理。
“小嫂子,这都是小活,不碍事,我这点伤要是放在军营里,还得跟着操练呢,否则要挨鞭子的。”虎头乐呵呵的说。
钱富贵和李骁也坚持不走,林初不好再说什么。
贴完饼子,赵氏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李骁熬粥炖菜了,糊饼子还能凑合着吃,菜要是糊了,可真没法吃。
李骁灰溜溜的被赶出了厨房,惹得钱富贵和虎头一阵大笑。
林初给他倒了碗水,不解道:“虎头家也是李家屯的吧?从军营回来,不回家看望父母不太合适吧?”
毕竟孝道摆在那儿,无论他爹娘做了啥,虎头要是不回去,总会被人说闲话。
李骁迟疑道:“虎头他爹是我亲二叔
,他从五岁没了亲娘后,就在我家长大,本来说好要过继到我家,谁知道后来二叔反悔了。”
“为何反悔?”林初问。
李骁沉下脸,眼中隐约有怒气,“二叔心疼他后来生的两个儿子,不想他们参军,他后娶的宋氏眼瞅着虎头长大了,就闹着让虎头去,二叔就私自毁了过继的约定,把虎头报了上去。”
军户之家,也不是家中男丁都要参军,而是每户出一人。
如果虎头过继到李骁家来,李骁参了军,虎头就能在家种地。
林初犹豫着问:“你二叔很听宋氏的话?”
李三婶正好端着碗进院,撇撇嘴,说:“宋氏是县城中富商宋家的丫鬟,到了岁数放出府嫁娶的,面皮白嫩,身段也好,李骁他二叔撞大运把人娶回来,可不得捧着么。”
大户人家养大的丫鬟,可不是他们这些泥腿子能比的。
李三婶很看不上宋氏,奈何她出身高,只能忍着。
虎头一脸黯然。
赵氏闻言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这时,一人推开大门,气冲冲的进院,走到虎头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孽子,从军营回来却不回家,你想干什么?啊?赶紧给我滚回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