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又让她皱紧了眉头。
她将纱衣摊开了,便看到好端端的衣服,在正中胸口的位置,有好大一片脏污。
什么嘛。
南渔刚才还揣度他心思,这一刻,已十分确定,他根本不是睹物思人,或许,就是厌弃她,拿衣服出气。
不由想起他平时那个冷冰冰的态度,她腹诽两句,拿起纱衣,走了出去。https://
院中正好有一口天井,南渔拿了一个干净的铜盆,将衣服往里面一放,打了桶水上来。
本是要洗自己的,可她再次回房时,看见床边的壁栏上挂着两件男子的长衫,似换洗下来的。
她凑近一闻,有点味道。
她思忖片刻,本不太想管,可想到最近他对自己态度还不错,心一软,顺手拿下来。
与自己的纱衣,一同洗了吧。
南渔平时在宫里当主子惯了,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若不是有上世的经历,她连怎么浣衣都不太知道。
而此时,她像个小媳妇一般,在院中走来走去,一开始想寻找皂角,后来又觉得洗衣不应该在屋中。
搬了个小凳,就在天井旁,她将自己腰间的缎带解下当襻脖,系好后,显得利索多了。
南渔很认真的清洗,清水投了几遍,她在院中找到晾衣的地方。
女子双手平滑在衣上拂过,发丝被风吹的尾端打着小卷,她的脸上露出恬淡的笑容,对自己的劳作很满意。
萧弈权墨靴踏进,便让他看到这样场景——
这样的倾城色,在他的平时肃穆的府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可又…让人心中留恋。
萧弈权曾经在朝堂中听到朝中官吏说起家事,都会嗤之以鼻,但这一刻,他好似懂了,那些大人们讲的话。
他们说,再空的家也要有个大娘子在,这样,家宅兴旺、福至延绵。
萧弈权压下心中想法,向她走去,负手站着,突然问了句:“娘娘很闲?”
南渔正将他的长袍一角弄平整,被他一吓,小手一抖。
回头瞧,男人目光深浓,静静看她,南渔支吾一声,点头:“嗯…等你,是有点闲。”
“洗臣的衣服,娘娘知道意味着什么?”
南渔眉梢一挑:“我就顺手,看到我留在你这里的纱衣脏了……”
“娘娘知道,这纱衣为何会脏?”萧弈权突兀一问,把她问懵了。
她哪里知道。
便见此时,男人抬靴上前,将人抵在他湿衣前,身姿的阴影落下,垂头看她。
南渔张了张唇瓣,嘤咛一句:“你又靠我那么近做什么。”
“想与讲讲关于这纱衣的故事,娘娘,你想听吗?”
他总是这样,说话带着钩子,南渔瞧他一眼,嗯了声。
萧弈权目光悠长,笑了一瞬:“之前臣生娘娘的气,差点将这衣服撇出去,后来也不知为什么,每次臣想扔它时,便觉它十分粘手,怎么甩也甩不掉。”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总也出现在臣面前,用她的这张小.嘴,这副身子,温热着臣……”
“娘娘,你说,臣还扔的了么?”
萧弈权越说越靠近,说到最后,已将气息拂在她脸侧。
弄的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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