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来的及,南渔好像晃神一般,此时才想起还有他来。
不禁懊恼,方才她在勤政殿光顾着暄儿一时忘了这人,依照萧弈权的脾气,绝不会轻易甘休。
垂下眼,琢磨着要怎么哄人。
而待在她怀中的暄儿没有那么多心思。小孩子一见到他,不由气性又大了些。
萧暄记仇,刚才就是萧弈权推他进去的!
孩子将脸一藏:“皇叔父是坏人,朕不要看见你。”
萧弈权冷笑两声。
踱步到榻边,他的手掌像座山般宽大,一覆几乎盖住萧暄整张脸。
余光瞥向南渔,问:“那本王刚才问的话皇上要快点答,否则,坏人要发威了。”
南渔在心里腹诽他。
还有这样吓一个孩子的。
萧暄本就对他带着敬意,小脸被捏在掌中,孩子怂地也快,嘟着嘴说:“好好,朕说,是朕想要与母妃出宫玩。”
萧弈权挑眉,看向南渔。
南渔顺势将音软下,同他解释:“暄儿想要去宫外北边的猎场。”
“那里?”萧弈权想了片刻,“本王记得,很久没有打理了。”
“嗯,所以我刚才也犹豫了很久,但暄儿想,便随着他吧。”
南渔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毕竟现在北凉,皆在他掌握之中。
男人的眸光又开始打量她,那其中的意味只有两人能懂。因着萧暄在,萧弈权不便做出什么越格的事,却倏然一笑。
萧弈权回应:“好,皇上的要求,臣定当满足。娘娘,这几日臣便派人先过去打理。”
“太好了!”
萧暄高兴地在榻上喊。
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自从他得偿所愿后,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元福进来,代替南渔陪他玩了。
她随着萧弈权出来。
两人回了正寝,门窗紧闭,所有宫侍刚走,他便转了身。
挺拔的身姿打下阴影,南渔心中紧窒,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萧弈权朝她来了。
眸光凝了眼自己的靴角,刚才在暗阁,她在上面捻的两脚,如今正有灰尘在上。
他说过,等出来收拾她。
而又因为南渔出来时完全忘了他,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
连景垣都顾不上,他稍微歇了歇,感到身体稳定,就顷刻来了。
一路上,他的眼前都是极黑的暗阁里,她紧抱自己的样子。
一步步。
南渔向后退,咬牙瞧他逼仄的身,一跌,直接坐在床上。
萧弈权一臂微伸,将帐幔放下半边。
上半身探进去,他负手弯着身,眸色暗沉:“知道本王要怎么罚你吗?”
“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暄儿。”
“嗯。”
他点了头,似对她的解释并不在意。
可无形的压迫感,已经弥漫。
南渔舔了舔唇瓣:“你别生气?”
“可是娘娘,本王的靴面已经脏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想了片刻:“我帮你擦?”
“不急。”
萧弈权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单臂一抱,竟然将她整个人抱离了床榻。南渔低呼一声,双臂抱住他。
下身没了支点,她只好光脚踩在他靴上。
耳边,是萧弈权的笑音,含着坏意:“小太后,单擦靴子多无趣,本王想换个花样玩,你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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