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火急火燎的将村医请到家的时候,林明晰还低着头在床前跪着。
进屋冷不丁看见个跪着的人,苏沅吓了一跳,嘴里惊呼出声。
“你跪着干什么啊!”
不明就里的人进屋见了,还以为林传读是怎么了呢!
林明晰双膝往旁边挪了一下,将位置让给了大夫,自己则是继续跪着。
不吭声也不起来。
难得的,是林慧娘见了并未让林明晰起来。
林明晰身子弱,虽不到弱不经风的程度。
地上此时也没那么凉,可按林慧娘以往对林明晰的紧张程度,她绝不可能这么眼睁睁的让林明晰跪着。
苏沅心念神转间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顾不得其他,赶紧示意大夫上前给林传读瞧瞧。
不管怎么说,林传读才是当下最要紧的。
大夫捏着胡子把了半响脉,问了林传读近日的一些琐事,无奈叹息。
“这是一时怒火攻心,一下没能缓过劲儿来。”
他看了看被子上残留的血迹,有些庆幸。
“不过既是将心口堵着的瘀血吐了出来,此时虽尚清醒,却也无甚大碍,只要好生静养着就可慢慢恢复。”
大夫语音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只是病人长久郁结于心,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再受不得任何刺激了,否则,轻则有再吐血昏迷的可能,重则有可能中风在床,再不得清醒,你们家里照料的,还需小心照应着,万万不可再拿任何事刺激他了。”
林慧娘抹着泪连声说是,又问了大夫好些注意事项,确定无碍后,看着大夫将药方写出来,将方子交给了苏沅,取了银子,让苏沅去抓药。
苏沅出门前,特意在林明晰的身边停顿了一下。
她飞快扫了一眼送大夫出去的林慧娘,低声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苏沅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的,怎么她出去一趟,回来还跪上了?
林明晰垂眸不语,低声催促。
“爹这里拖不得,你赶紧去吧。”
苏沅心急的嗨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匆匆横了嘴壳子死紧的林明晰一眼,咬牙拔腿跑了出去。
苏沅已经尽量在加快速度了。
可去镇上抓药,一个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时辰。
等她赶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不早了。
而屋子里,林明晰还像她出去时一般,不言不语的跪着。
大有一副林传读不醒,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苏沅止不住的探头往屋子里望。
林慧娘见了,红着眼苦笑。
“这是他的错,跪会儿若是能让他释怀许多,那也无妨。”
苏沅听得一头雾水。
她奇怪道:“他哪儿做错了?”
林慧娘本不欲解释。
可对上苏沅当着好奇的目光,只得低声说:“今日分家之事,看似巧合,实际上,却少不了六子的暗中推波助澜,若他不是事先猜到了会有今日这一幕,也不会去打听当年之事,还特意早早的就去将林大爷请来相助。”
苏沅一脸不明所以的茫然,当真糊涂地道:“可这样不对吗?”
若无林明晰今日的力挽狂澜,二房一家说不得此时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明天天一亮,还不知道日子怎么过呢!
林明晰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拿回了应得的东西。
这有什么不对的?
见苏沅是当真不懂,林慧娘颇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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