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论工龄,曹碎嘴比陈群枝大五年,谁怕谁啊!
其他几个年长女同志附和着:“就是!刚我们问过车间主任了,说就是你说的,让稍微晚点通知的,凭什么。”
“你就是要吓唬人家小姑娘,也不能拿我们做筏子啊!”
“对对,你安的什么心,真以为大家都好欺负啊!”
“……”
一个女人能抵五百只鸭子,一群女人那还不是几千只鸭子呱呱呱啊。
陈群枝被这些人吵得头晕。
她可太特么冤了,她是和车间主任说了,这次劳保用品他们车间排在最后领,原本她是想等找过茹玥谈话以后再发,但实际上,她不还没开始欺负人吗?
这下可好,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茹玥出了被单厂,觉得呼吸都是自由的。
远离渣子,真是太舒坦了。
现在,她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远离另一群渣子。
茹玥开始往住宅区比较集中的地方走。
八十年代初的松虞县城还很小,公寓住宅类的房子是比较少的,她如果想要租到住处,只能找那些比较老的房子。
结果茹玥走了好几条巷子,都没有问到有多余房间出租的人家。
这年头啥都还不发达,包括房产,很多人家还是几代人挤一个院子里呢,哪里来多出房子出租?
茹玥不死心。
明天开始她就不上班了,这事儿肯定瞒不了唐自红的。
要是唐自红知道会突然一个月少三十多块钱的收入,哪里肯罢休,明天直接把她赶出来都是可能的。
茹玥继续找。
当问到城南街的时候,有个老人说:“要不你去前面23号问问吧,那院子只有一个人住,有可能肯租给人。”
茹玥很高兴,找到23号。
这院子外围是一人多高的墙,两扇木门有些老旧,虚掩着。
茹玥敲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有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走了出来,站在门边打量一下茹玥,俏丽的杏眼里都是兴奋:“有人有人,你是找我弟吗?”
茹玥觉得这妇女的兴奋有点莫名。
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茹玥微笑:“啊,不是的,大姐,我是想问问,你家有没有房子能出租?”
“出租?谁住啊?”
“我住。”
“你一个人吗?为什么呢?”
“是,我一个人。我家里也在城里,就是太小了,只有一间房,我下头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一起住得实在很挤很挤,我大了,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所以想搬出来,住得舒坦些。”
这是八十年代,人口流动少,很少有人出来租房子住,房东需要了解一下情况才考虑是否出租,都是正常的。
但是眼前的妇女显然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她一听茹玥的话,马上更热情了些:“哦哦,是的是的,姑娘家大了,哪里能一大家子挤在一起的嘛,是要住得舒坦些,那你几岁啦?在哪儿工作呀?”
茹玥:“我二十二。在国营被单厂工作的。”
茹玥报大了几岁,反正这会儿还没有身份证,不然说才十八岁,太容易让人轻视了。
至于工作……
没有工作的人现在太被人看不起。
妇女笑容扩大:“挺好挺好,那,你有对象吗?”
茹玥微微皱眉。
就知道现在租房子会问东问西。
“大姐,我没有对象。你放心,我家里教育也很严的,做错事就往死里打的那种严。所以我不会乱来的,真的就是家里住得太逼仄了,才想自己租间房。”
“好好好,没对象好!那你进来看看,来来来。”
妇女笑成花,伸手就挽了茹玥的胳膊,熟络地把她往里拉。
要不是刚才问的老人说这里只有一个人住,茹玥都要担心这妇女居心不良了。
这也太热情了吧?
但是,房子是真好。
虽然这院子也是较老的建筑,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妇女介绍说:“我家连厢房连厨房算进来,有五间呢,平时就我弟一个人住,敞亮着呢,除了我弟住的西大间,其他的你自己挑,你想租哪一间?”
茹玥:“……”所以这不是房主啊。
只有一个单身的男人住着的房子,租不租呢?
仲宸:我怀疑你在追我。
茹玥: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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