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告诉他,那酒楼生意相当不错。
以前他是没资格惦记在外面找点财路的,不过,如今他是东厂的人了,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这样的好买卖可不能便宜外人,他和那厨子两人一商议,那酒楼就算是入了他们两人的眼了。
今儿他得再去“劝劝”那酒楼的老板,看看用什么价钱,让对方将这酒楼给卖了,说实话,来来去去那酒楼好几次了,这事情还没谈下来,他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头儿,我说至于这么麻烦吗?”身边有几个番子,都是知晓这事情的,随着他往西直门那边走,番子们就知道他是去那酒楼了。
“一个外地的商人,在咱们地面上讨饭吃,咱们看得上他的买卖,是给他面子,这事情头儿你交给咱们兄弟,保管三天之内叫他滚蛋,头儿一两银子都不用出!不然的话,他真当永定河里没有浮尸吗?”
“你知道个屁!”郑八金鄙夷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下,这些家伙是没在宫里混过啊,不知道有的事情,哪怕就是过场也得走一下。
“买卖就是买卖,可不是巧取豪夺,银子是一定要给的,不过是多少的问题!”他教训着自己的手下:“重要是这酒楼买卖,得有中人,有官府见证,这才合规矩!”
“咱们不就是官府嘛,和一个小商人还讲规矩?”
“咱们今天要是和这个小商人不讲规矩,那明天别人也可以和咱们不讲规矩!”郑八金微微哼了一声:“京城里咱们惹不起的人多的是,讲规矩可不是为了那个小商人好,是为了咱们自己好!”
“这话说得不错,我这人最喜欢讲规矩的人了!”一个声音突然从他们几人面前传来,有人一边拍着巴掌,一边拦住了他们。
酒楼堪堪已经在面前了,郑八金站定了脚步,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人,以及这人身后的几个人。
“你什么人,敢拦住我们的去路!”有番子厉声喝道:“东厂办事,闲杂人等让开!”???.
“学生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郑档头……”那人一袭青衫,看起来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穷酸书生。
“你说!”郑八金点点头,心里却是提高了警惕,大街上将他拦住还叫得出他的姓氏职司,但是他却不认识对方,这事情已经就不大正常了。
“那边那位姑娘,你可认识!”穷酸书生指指身后的酒楼二楼的窗口,一个年轻少女对着郑八金笑着挥了挥手。
“不认识!”郑八金干脆利落地说道:“你和那位姑娘是酒楼的老板请过来处置我和他的事情的吗?”
“看来,咸安宫你还是去得太少了!”那穷酸书生笑吟吟地盯着他,对着他招了招手,他下意识的以为对方要对他说话,将脸凑了过去。
“啪!”就听得一声脆响,他感觉眼前一阵金光闪动,然后,他张大嘴,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穷酸书生:“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身边的番子们见到郑八金吃了这书生一巴掌,有手快的,直接就将腰间的铁尺抽出来了,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东厂的档头当街被殴,这是要造反啊!这些番子们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事情。
“打勤不打懒,专打不开眼,连奉圣娘娘身边的人都不认识,不打你打谁……”穷酸书生抖抖手,似乎手被他的脸皮震疼了一样:“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打我啊!”
“都别乱来!”郑八金制止住蠢蠢欲动的番子们,回头再看了一眼酒楼的二楼,浑然不顾脸上逐渐凸显的指痕,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您刚刚说,那位姑娘是奉圣娘娘身边的姐姐?”
“你自己去问她啊!万一我是在瞎扯呢?”穷酸书生嘿嘿一笑:“别人都说我像个说书的,说书的人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别介啊!”郑八金讪笑道:“不知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我不知道是这位姐姐看上了这买卖,才在这里瞎折腾的,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嘴里说着走,眼睛他却是看着眼前的这穷酸书生,对方不留下字号,他是肯定不会走的,至于留下了字号,他回头一打听就知道是真是假,自己惹得起惹不起了,到时候这口气是自己咽下去,还是再找回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宫里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能屈能伸的,一个耳光算什么事情!
“她叫李扶摇!”穷酸书生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悠悠说道:“就连你们厂公也甚是疼爱她,要不要你去问问你们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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