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在草原,不能同你的孩子在一处,我得回去,那里才是我的家。”
她说到家时,露出了向往的微笑,就好像一切的不愉快都未发生过。
“我一生都未嫁人,我得回到我爹娘身边……”
未嫁人……
布日固德听了她意识不清的这番话,怔愣一下,生出些莫名酸涩和心疼。他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
“你不要想回去了,哪里都不是你的家,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不……”
“你就算是死,也要与我死在一处。”
他对她说这句话时,不容她拒绝。可几年后的一天,他却后悔了,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
乌兰王妃小产的事第二日就被东胡王代森达日知晓了,盛怒之下,他亲自下令要处死那个中原来的少年。
徐谨静静地躺在暗无天日的死牢中,面色煞白煞白的,嘴唇也一片干涸。左手腕没有一丝力气,她痛得已经两夜没能睡着了。没有人来送饭,也没有人来医治她。
她的左手废掉了。糖葫芦哥哥与云和一路往西南而去,帮助她们吸引布日固德的注意力。糖葫芦哥哥他们没有消息,说明他们没有被布日固德抓住,但狡猾的布日固德最终也没能相信挽挽被她从西南带离了草原。
开阳他们那日来搜查她,挽挽说的东胡语前言不搭后语,开阳他们见多了人,难保不会察觉。但是没想到,她带着挽挽冒险逃离,还是被布日固德抓住了。
眼角流下滚烫的泪珠,她的一只手废了,是不是,就更加带不走挽挽了?
文吉照顾好自己就什么都好,有什么难事也要与我讲,你、我、挽挽和挽挽她娘,我们是一家人……
哪里有什么欠不欠的,你要做什么,师哥管不着,但师哥怎么对你,都是因为,你在师哥心里。
你知道师哥有多担心你吗?有多少个日夜师哥都睡不着觉……
把挽挽……带回来……
徐谨痛苦地用一只手捂住双眼,泪水肆意地流淌下来,她呜咽,抽泣,她放纵自己哭出了声……
……
代森达日下了绞刑的谕令,徐谨被突然闯入的东胡人一把薅起粗鲁地套上绳套中时,她拼命挣扎、反抗,即使她只剩下一只手还有力气,她也不顾一切地要挣脱开这绳套,推开东胡壮汉,逃离这间牢房……
她不能把挽挽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些女人会欺负她的!不行的!她的挽挽,师哥的挽挽,不能被她们那样肆意欺辱!
她的脸上有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唇角流着血,身上的囚衣布满大大的脚印,右手指甲也在拉扯绳子时裂开了。几个东胡壮汉丝毫没有将她当**对待,在这灰暗的牢房中像教训野狗一样拼命教训她。
当她的发带被一把扯下,囚衣也被扯烂了时,这几个东胡王派来的男人眼中放光!
“他身上缠着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脸上露出了兴奋又淫.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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