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和挽挽有家,为何要搬到别人的地方?您的妻子、夫人和美人都会等您,太子殿下,不要再来骚扰微臣了。”
清爽的薄荷味依然萦绕在鼻息间,怀里的女人早已消失不见,赵明庭看着空荡荡的回廊,有些无力。
第二日一大早,京城百姓都指指点点地看着大道上两个身穿缟衣的年轻人,少年目光冰冷,手中还握着剑,京城兵马司韩大统领带着士兵也不敢硬拦他们。
而那个少女则抱着排位,上面写着:
显考陈公讳同非府君生西之莲位
她往前走着,小心地抱着它,就像手里是一个贵重脆弱的珍宝一般。她没用,昨夜第一次祭拜爹娘,丧礼是礼部主持,阿谨出面送葬,就连这个牌位也是阿谨替她立的。她没用。
想到这里,陈挽苍白憔悴的脸上带了些颜色,是眼圈和鼻尖透出的一点殷红。
“徐大人,回去吧!不要闹了。”韩伯光头疼地看着涌过来的满城百姓,用极低的声音对徐谨劝道。
此刻正是朝会的时辰,全部王公、京官都在上朝,韩伯光有任务没有去,但他也见不到赵明庭。各方势力、各府的耳目都注意着陈府的动静,看来今日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徐谨护着陈挽,将剑横在自己胸前,这就是她的态度。
范偌南的爱救赎了挽挽,她不再消沉地躲在房中,因为她心中有了希望,身上有了力气和斗志。挽挽接受了现实,她告诉她,她要为她枉死的亲人和她的清白,去登闻直诉!
徐谨陪她去祠堂祭拜,传信唐栩生告知有道书院走出的大臣、并给她所熟知的范达、张亚若、杨光素、莫月明、吕飞锡等书院派生连夜联众草拟弹劾文书,誓要让赵淳熙和布日固德伏法。
她带着挽挽出门时,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诗: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韩伯光看着她,头疼之余,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会痴爱这样一个清汤寡水的小女人,她骨子里有些和殿下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坚持和敢做。而他们之间的差别在于,殿下为的是家国责任,她为的,是人间道义。
“不得了了,又有人敲皇城底下的登闻鼓了!”
……
“是陈大人家那个失了贞洁的女儿!”
……
“哎呦,这样的女子怎么还敢大张旗鼓出门来?羞死了……”
……
“别这么说,陈大人为官十余年,是一个好官……”
……
“是啊,听说陈大人之前因为修桥钱得罪江南那些个阎王,就是不想把咱老百姓的辛苦钱花到不必要的地方呢……”
……
“哎我怎么听说陈同非他……贪污啊……”
……
“什么?!你听谁说的?”
……
“京中不少人都在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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