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遇刺了,竟然还是在东宫遇刺的!朝野大惊,群臣集体挪步东宫外面请安,就连皇帝赵淳载也在静王赵明廊的搀扶下来到了东宫。
王忠屏退所有宫人,内殿只有父子三人。
“儿臣见过父皇。”
“臣弟见过皇兄。”
赵明庭在床榻上给赵淳载行了简礼,赵明庭面色和煦,带着关切的神色也给他见了礼。
赵淳载摆手道:“皇儿快些躺好,好端端地如何会遇刺?”
“父皇不必多虑,都是小伤,不碍事。”赵明庭语气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温情。
赵淳载见他可不是受了小伤那样简单,他召见过御医,御医说他的左胸口被剑穿透了,幸而没有伤到肺腑。他追问道:“皇儿可有抓住行刺之人?”
“未曾。”
赵明廊立在赵淳载身侧,有些气愤地出言道:“皇兄,听说行刺之人就是那个徐谨,他在卧榻之上刺伤皇兄,真是可怖可憎啊。”
赵明庭抬眼扫视他一下后,漫不经心地问道:“良人是听谁说的?是东宫内部的人吗?”
赵明廊听出他话里有话,知他不悦,恭敬地回道:“皇兄不要多想,臣弟只是过于担心皇兄了。”
“担心与从哪里得到消息有什么干系呢?良人在父皇面前与为兄说清楚。”
赵明廊垂着头,后槽牙动了动,脸上温和的面容不变。
内殿一片死寂,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赵淳载沉声道:“元君,良人,够了。”
赵明廊马上躬着腰赔礼道:“是,父皇,儿臣惹得皇兄动怒,是儿臣的不是。”
赵明庭衣襟微敞,隐约能够看到里面包裹着伤口的白帛。他一手支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滴水不漏的弟弟。
赵淳载自然听到过宫中的传言,他面色不太好地问道:
“元君,你与徐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在床榻上将你刺伤的?他人现在何处?既然是他,你为何又说凶手未曾抓到?”
“父皇,儿臣与她的事,望父皇就不要过问了,确实是她拿剑将儿臣刺伤的,不过,凶手并不是她。”
“哦?什么意思?”赵淳载面色凝重又迷茫。
赵明庭抿了下嘴唇后解释道:“她是受人蛊惑,才对儿臣下了手。”
“是谁?”
赵明庭目光一冷,幽幽地答道:“是儿臣宫中的那名东胡女子。”
“什么?!”
“儿臣未曾命人抓她,只是将她禁足在殿中,儿臣留着她有用。”
赵淳载有预感他要做的不是小事,一定……与东胡有关。“你要做什么?”
果然……
“儿臣,要与布日固德谈判。”
赵明廊听了半晌,此时忍不住开口了:“与布日固德谈判?皇兄要谈什么?”
赵明庭勾起嘴角,自然不会和盘托出。“良人到时候就知道了。”
“元君……”
“父皇,儿臣累了。”赵明庭下了逐客令,皇帝、静王和一众大臣撤去,东宫安静下来。
……
赵明庭在内殿养伤,徐谨则被关在偏殿小室内,其实说关也不是关,就是让她不准下床,只能在床上修养。
室内熏香袅袅,烛火昏黄,她抱着膝坐在床上,内心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昨夜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竟然将剑挥向了赵明庭。她只记得她在梦中看见爹爹,爹爹他……她一阵心悸,眼睛瞬间又红了一圈。
爹爹他,真的好惨……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但是她为什么会在醒来之后就行刺了赵明庭呢?她一双手捧着脑袋,极为痛苦,心中思绪满满,有着愧疚,有着不解,有着对爹爹和娘亲的担忧。
方宴带着宫人来给她送饭了,他依旧很客气,很友善。徐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想等他们都离开了再下去吃饭。
只是,还没等人尽数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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