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紫宸殿,咸咸地问道:“你来自民间,没听过一句话吗?”
“哈?”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噗嗤”……
天玑跟在赵明庭和徐谨后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徐谨气闷,转头瞪了天机一眼,而后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赵明庭进了立政殿的书房。
不多时,便进来一个她没见过的官员,原来今夜赵明庭还有事情要处理。
那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着五品官服,官位似乎并不算高。他跪下来行礼:
“微臣参见殿下。”
赵明庭坐在他那上好的黄花梨书案后面,摆了下手道:
“起来吧。”
“谢殿下。”
待那人站定后,赵明庭问道:
“那件事有眉目了?”
“是,殿下。东浐灞、北泾渭、西沣涝、南潏滈,单说镐京四大码头,确实有些猫腻……”
“是码头有猫腻,还是漕运河漕帮有问题?”
……
徐谨在一旁听着他二人对话,不禁陷入深思。
漕运,是利用水道、河道和海道运输公粮供给、贸易往来的一种弥补旱道不足的一种重要方式,是自古以来经济运输的重要手段。
漕运商会,又称漕帮,是由朝廷张榜招纳民间人士建立、管理水运,历久年深行成的一个庞大复杂的组织。
其实她一直都很奇怪,从灯会那晚她与赵明庭遇到那个摊贩至今已过去十天了。她原以为,以赵明庭雷厉风行的性子,一定会有大动作,但却迟迟未见他出手,好像已经忘了那件事。没想到,原来他一直在派人暗中调查。
“殿下也知道,虽水运各地与码头有朝廷在旁监控,以防有人私贩盐铁,但水运粮道毕竟是漕帮在管理。长江沿线由西一路向东南,漕帮共七十二码头,一百二十八帮半,四庵六部规矩严苛,这么多年了,运河沿线一直相安无事,朝廷是很满意的。”
“嗯。”赵明庭赞同。“那你查到是从时候开始出现问题的吗?”
“前年八月。”那名官员顿了一下,又细细讲来:
“单说镐京四大码头不对劲,是从前年八月份开始的。微臣查到,许多常年在码头干苦力的壮丁全部被驱逐,严令不准靠近码头,也不许多事。”
“按说天下粮船道纵遍八方,各大码头分布甚广,每日贸易往来的人马船只数不胜数,漕帮的人手有限,主要负责替朝廷管理,至于苦力多是靠身强力壮、专门以此为生的男丁自行前来做工,以此朝廷也解决了一些劳动力谋生的问题,这方面向来是没有约束的。”
“但是从前年八月起,码头却被人以非常手段把持住,不知何故……”
赵明庭皱着眉开口道:“本宫没记错,漕帮现任帮主,还是娄坤彪吧?”
“回殿下,是。”
“那就不对了,娄坤彪不会有问题。历经几朝的更迭,漕帮虽慢慢发展成江湖帮会,但娄家祖上是与匈奴做茶马生意的,近百年间匈奴与大魏关系恶化,自然也断了贸易。当初娄家被对家设计,差点败落,朝廷招当时的家主娄关山来管理漕帮,可以说一手扶持了娄家,娄坤彪那人本宫见过一次,对朝廷还是很忠心的。”
“殿下说的是,且漕帮的权利说白了也是朝廷给的,这么多年了他们也很听话。此次朝廷从未下过命令让其密封码头,他们却如此形事,怕是……”
“什么……”赵明庭眼一眯。
“怕是漕帮内部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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