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唐栩生来找过我。”
“我可以派人去问他是由,再给你传消息。”
“不行,这件事我要亲自接手。”
……
谁也不肯退让,一时二人皆沉默下来。
“对了,我倒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嗯。”徐谨等他下文。
“那夜,你让挽挽烧的是?”
徐谨解答了他的疑惑:“是静王府的地图!”
“什么?!”
还没等徐谨再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高声呼喝:
“陈大人!”
……
陈同非徐谨二人闻声回过头去,只见几个官员在桥顶站成一排,正齐齐盯着陈同非,面色不太友善。可不是刚刚坚持留下,欲要继续游说赵明庭修桥之事的那些江南的官员。
徐谨看着他们,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怪怪的。见他们一步一步走下来,她自是要维护陈同非,是以不声不响地挪到了他身前。
那几人脸上冷意连连,其中一人下了桥后仍脚步未停,他迈开步子缓缓走上前,一边走一边问:
“陈大人,这么巧,您还没有回去吗?”
陈同非刚要应和一声,不想那人直接又开口,丝毫没给他说话的时间。
徐谨站在陈同非身旁,见那名官员越走越近,眼看着将将要撞上来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她换上一副淡漠的表情,抬起手顶在他身上制止了他的动作。
那人未被影响到,偏头看向陈同非:
“大人,江南为朝廷做了那么多贡献,如今遭此大难,想求得朝廷安抚,竟连区区一百四十万两修桥钱都讨不来,这是什么道理?”
“……”
“大人这一遭不知会害死多少江南百姓,若您身处其中,家中年迈的父母被困深山,妻子儿女在您目光所及的地方被活活饿死,您会原谅那个坚决反对修桥的人吗?那么江南,会原谅陈大人、原谅朝廷吗?”
陈同非听着这话,面上虽未表露出太多情绪,但心里不免有些触动。
“大人,天色太晚,您该回去了。”徐谨没有转身,拦在陈同非身前,眼睛盯着面完那些人。
陈同非明白她的意思,抬手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欲要离去。
“陈大人!”
“……”
“为官避事,平生耻!”
“……”陈同非背影一顿。
“江南重赋,耕垦无田,暴客流徙,陈大人,可要小心!”
“……”
徐谨双手握紧,一双杏目泛着寒光直视那人,若非此处是东宫,她早就动手了。而这个出口猖獗的官员最后一句话让她再也忍不住,她抬起脚刚要上前,身后的陈同非一把拉住她拽过去,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那江南的几个官员正冷笑着欲再说什么刺激刺激陈同非,不想这时,他双手负在身后却开口了:
“断桥如断命,那么,桥又是怎样建的呢?”
“……”
“造桥的目的是增加一条路,不是断了全部的退路,所以年轻人,你说的根本不能让人信服。”
“……”
“没有桥,还有船,朝廷为百姓顶天立地,绝不会不管他们的死活,绝对会帮他们渡过难关。”
“……”
“所谓的修桥,只会耽误时间、人力、财力,不会是江南百姓所期盼开启的生门。”
“……”
“本官不怕什么所谓的暴客,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千千万万食不果腹的可怜人,本官相信,江南的问题终有一日会被连根拔起、彻底根除,而这一天,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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