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谁把你伤成这副样子?”
只见那女子看到自己痛苦呜咽的爱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心疼又气愤地大吼着。
这时那群侍卫也跑了过来,领头的一个开口道:
“见过阿日善姑娘,不知发生了何事?”
“何事?有人伤了吉木哈!你们快去找!”
“……是!”
……
待这群侍卫在沿着小道儿跑向远处、那女子抱着敖犬回去治伤后,徐谨终于松了一口气,拖着麻木的双腿慢慢地回了西三所。
还没等她进去,就发现里面似乎不太对劲,有一种莫名的压迫和紧张感……
她疑惑地抬步走至门口,眼前的场景却把她吓了一跳!此时不大的庭院中竟赫然布满了人,不止住在这里的二十多个内侍哆哆嗦嗦低着头跪在地上,站着的还有赵明庭身边的天玑以及几个贴身内卫。而那天那个“德公公”也跪在其中,他们中间那身着华服、众星捧月,但却背影僵硬、傲然屹立着的,赫然是赵明庭!
徐谨暗道不好,不会这么快吧?他不会是为了那美人的“吉木哈”来的吧?
她挪了挪脚步,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时天玑一个眼神看到了她,迅速冲赵明庭禀告道:
“殿下,他回来了!”
赵明庭猛地一转身,见拱形的小门下,正翩然站立着一个白衣少年,身形清瘦纤长,脊梁挺直,面色白皙,头发高高拢起,此刻正抿着嘴,睁着朦胧薄雾般的大眼看着他。
赵明庭心下一动,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只是等他视线往下时,脸上又立时乌云密布!
徐谨见他厉目摄人,那张脸越来越让人渗得慌,不禁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她正组织着语言,要向他禀告在那假山处的所见所闻……
这时赵明庭冷着声音开口了:
“那是什么?”
……
徐谨看了看他的目光,他看的正是她手中的托盘!她刚要回答,赵明庭却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满满的火气:
“本宫在问你们,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
“又是谁让你们擅自搬来这里的?嗯?德明!他们说你让的?”他眼一横瞥向那脚下的人。
“回……回殿下,东宫分来一批宫人,东三所住不下,奴才于是安排一些人来了这西三所,殿下恕罪……”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赵明庭咬着牙说道。
德明自知不好,痛呼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是太子妃娘娘让奴才安排人过来的……”
徐谨漠然地站在那里,果然是这样。
“好啊,好一个听话的奴才!来人!把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革了一切职务扔到瑶池殿!本宫就让你做她最忠心耿耿的奴才!”
“是……”
……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娘娘命奴才这样办的,奴才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
……
德明哀嚎着被拖下去,行至徐谨身边时还想要抓住她求饶,被她闪过了。
“本宫再问一遍,他手里端着的,是什么?”
跪在地上的内侍们一个个又惊又惧,不想这还没完,这厢赵明庭竟又开始追问!
“启……启禀殿下……”
是王泰的声音。
“说!”
“殿下,那是……那是这几日贵客吃剩下的饭碗,六全和……和双贵儿让他自行收走……”
闻言,赵明庭看了看那台阶旁边地上一摞的碗,还有那清寡剩菜,眸中渐渐凝聚起杀气……
“这几日?她吃剩下的?”
他声音含在嘴里 似是自言自语 又好像不是。接着,他转过头来看着她问道:“他们,是这么对你的?”
徐谨没有任何愤怒、气愤,没有被人发现之后的委屈或欣喜,她扫了眼地上那些颤抖的众人,没有回应。
正当赵明庭抑制不住怒火要发落他们时,徐谨却开口了:
“殿下,小人来东宫已经整整五日了,这五日来多亏东宫众人照拂,特别,是殿下。”
“……”
“以小人的身份不能久居宫闱,请殿下明日通知陈大人,接小人回家吧。”
……
没有人敢发出一声,天玑皱着眉盯着地上的残羹冷碗,庭中只有少年清冷的声音。
赵明庭咬着牙看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大步地朝徐谨走了过去!
“哗啦”一声!是他猛然抬手打翻了她手中捧了一晚上的托盘!
“本宫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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