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几人都以为易茗雪会喊冤。
谁知她竟然反其道而行,直接反告起了村长。
村长气得胡子都在抖,“易大丫,你胡说八道什么!”
易茗雪直接将自己手中的契书递给乡老。
“这是我与李忠清签订的租赁西山的契书,以及他收取我一两银子租金的收据。”
还好她当初留了个心眼,不然今天还可能真的被村长欺压了过去。
“没有!我绝没签过这些东西!这都是她伪造的。”
村长自知此事已无后路,他一早就做好了打算。
反正当初签这些收据、契约的时候,又没人在场。
他要是咬死不承认,易茗雪也拿他没有办法。
“乡老明鉴,这女子在我们这十里八乡,素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她从前好吃懒做、整日殴打弟妹,甚至还企图把二妹卖去妓院!这些在我们村里那是人人皆知。像这种品性卑劣之人,伪造一张契书又算得了什么。”村长率先搬出易茗雪过往的劣迹说事儿。
一旁的李二婶忍不住了,直接反驳他道,“村长……你怎么能这么说!那都是从前,如今的大丫早就改过自新了!”
不曾想,就是这么一句话,反而叫村长给揪住了鞭子。
“改没改过自新我不知道!但你这么说,是不是等同于承认了易大丫从前卑劣不堪、本性奸诈。”
“我没有……你……”李二婶惊觉自己遭了村长的道。
想解释,但这时,人群中的易老大一家也走了出来。
那易老大的腰伤虽治好了,但从此落下了病根,如今整个人都直不起来。
他弓着腰、杵着跟木棍,看着的确是有几分可怜。
他们一家人走到三位乡老面前,不由分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乡老!乡老你们要替我们一家做主啊!”
“我是易茗雪的大伯,我二弟和弟妹已失踪两年!这两年一直都是我与我婆娘在看顾着老二家这几个孩子。可不曾想,这易大丫性情暴躁;不仅欺凌霸世,而且连我这个大伯都打!您们瞧瞧我这腰,这就是叫她给打的!生生给我打断了三根骨头啊!”
“是呀!三位老爷!还有我们种的两亩冬麦,也叫她给强占了去!”易大伯娘适时的在一旁帮腔。
在这种偏远乡村,乡老们最是看重骨肉亲情。
一般要是一家人关系都闹僵,那基本对这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眼见着三人表情各有松动。
陈老直接黑着脸,质问易茗雪道。
“易茗雪,他们所言可是事实?”
易茗雪站在原地,面对众人的发难,神情始终淡然。
听见陈老问话,她才缓缓开口道:“不是。”
“哦?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张老道。
“首先,我大伯说我打他,这不是事实。严格说来,我只是为了救我三妹。当日他举刀追砍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谁人劝阻就要砍杀谁,已经完全是疯癫状态!我那只是情急之下,制服了一个可能到处乱砍人的疯子。”
“对,没错!”人群中,有当日就在现场的村民,“此事我可以作证!”
“其次,我大伯母说我强占农田,那就更可笑了!那田在乡老的登记册上可是写得一清二楚,户主乃是我亲爹!如今我爹不在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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