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回了家,一进门,三只奶团子便上前将她围住,七嘴八舌地问墨景郁如何。
“林予叔叔说他吐了很多血,救得回来吗?”
“救回来了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会半身不遂吗?”
“那也太可怜了吧。”
楚清晚目光犀利,一一扫过三小只:“我老早就想问了,你们为何如此关心祁王?”
三小只互相对视,甜甜脆生生地道:“因为叔叔长得好看。”
哥哥交代过,还没确定他是不是爹爹,暂时不能告诉娘亲。
楚清晚眯起双眼:“当真只是这样?”
甜甜随她,爱好皮相好的男子,这点她信,但团团和圆圆呢?
素日里,他们待那些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可不是这样,一副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的样子,怎就偏爱墨景郁了?
团团一本正经:“他有钱有势。”
楚清晚露出个疑惑的神情。
圆圆接着解释:“我们既要在京都住下,其他的自然也会慢慢发展过来。爹……祁王有钱有势,同他打好关系,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这个理由倒是充足,但楚清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将信将疑:“果真?”
三只奶团齐刷刷点头,六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楚清晚心都化了,再无心思追问,揽着三小只问厨娘中午做了什么。
甜甜掰着手指头数,越说越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饭后,楚清晚要去王府,三小只亦步亦趋地跟着,眼巴巴的,明显是想去。
团团说:“我们去看看叔叔,要有个万一,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楚清晚嘴角一抽。
这到底是盼着他好呢还是诅咒他死呢?
她是去治病的,带着三个孩子登门实在不妥。
正欲拒绝,甜甜瘪着嘴巴叹气:“唉,我们何时才能找到爹爹啊。”
楚清晚一怔,心口密密麻麻地疼起来。
三小只虽然早熟懂事,但到底是孩子,这般喜爱墨景郁,想来是太思念他们不知姓甚名谁的爹爹了。
她无法给他们完整的家,这份缺憾注定弥补不了,如今这么简单的要求,她再不答应,怕是会更伤他们的心。
楚清晚妥协:“那你们过去了得听话,不可打扰叔叔,更不能到处乱跑,记住了吗?”
三小只点头如捣蒜,美不滋地同她一道去了王府。
林予乍一看见三个萝卜头,愣住:“楚神医,这是……”
楚清晚干笑:“他们得知王爷吐血,来探病。”
林予的表情一言难尽。
甜甜笑着和他打了招呼,蹬蹬蹬往床铺跑去。
墨景郁还躺在床上,面色不太好看。
她带孩子来做什么?又有什么鬼主意?
想法才落,一颗小脑袋凑到眼前,甜甜小小声地问他:“叔叔,你疼不疼呀?”
墨景郁一愣。
自来无人问过他这种话,他便当自己是钢筋铁骨,多痛多难都不同外人道一句。
可这么一只小团子,问得那样真切,听不到他回答满脸着急,都快哭了,比他更疼似的。
墨景郁心头微动,薄唇轻启:“不疼。”
甜甜努嘴:“骗人,娘亲说你都疼哭了。”
墨景郁缓缓偏头,看向不远处的楚清晚。
他哭了?
楚清晚抬头望天,假装没看到他。
吃饭时信口胡说而已,甜甜这小叛徒,怎么能一转头就把她给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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