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站在穿山军府的门前,放眼一看,不得不感叹,这穿山军府确实是大富大贵之家,三间朱红大门,六头兽面锡环,八根硬木圆柱,气派非凡。
而门前这两座栩栩如生的石狮,更是有些说头。
这两头石狮本该立于忧山国禹城的官府门前,当年孙炳七战七胜,连破忧山数城。这最后一战,在忧山的要地——禹城,占领禹城,便可直指忧山京城,因此永帝对此战无比关切,对孙炳寄予厚望。
谁知孙炳统领着三万穿山军,一个时辰便突破了城门,势如破竹,等天黑时,已将全城占领,禹城的军兵已尽数被俘。
此后忧山以丰厚条件向中州议和,永帝欣然接受,于是命穿山军从禹城撤回。
孙炳退兵之时,瞧着禹城官府门前的石狮雕刻得极其生动,便用千里快车将这两头石狮送回帝京,作为战利品献给永帝。
永帝见后大喜,因孙炳劳苦功高,又把这两座石狮赏回给了他,如今便立在穿山军府的门前。
江离盯着那石狮子看了两眼,看着看着,这狮子仿佛要变作活物,可见雕刻之人手艺之精湛。
这时,刚刚进府通报的下人出门来回话了。
“道长!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下人面色红润,语气激烈,仿佛在迎接财神爷。
江离心里鬼笑:不要意思,今天,你们穿山军府才是本少爷的财神。
一进大门,一条青灰的石板路直指着厅堂,路边设有草木亭台,花香正浓。侧廊的冰裂纹木窗干净爽朗,刻有雄狮的圆柱显露威意。正厅有八面暗红色的扇门,中间四面开着迎客。
江离学着道士的姿态,手拿拂尘,抬头挺胸,脸上似笑非笑,稳步走了进去。
一进厅门,孙炳的屁股便离开了上座,赶着过来朝江离行礼。
“拜见道长!”
“万万不可!”江离见状,连忙上去扶住孙炳的双手,将他请回原位。
“孙将军乃国之重臣,官居二品,贫道一个山野俗人,无官无职,受不起将军这一拜。”
孙炳沉稳反驳道:“见临泽令,如见清泽道人,道人乃陛下之兄,臣子怎敢有不拜之理?”
“哈哈,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人人皆知,不过我们师父早已退去朝中官职,久居深山,他老人家如今最忌讳的,便是朝中的繁文缛节,所以......”
“清泽道人说得极是!不过......”孙炳伸着脖子,眼神极其认真,“临泽观一向不与朝中官员来往,今日道长持令来我穿山军府,所谓何事?”
“道人算着中州立国已有三十年,如今帝京百官内,半数皆是开国老臣,有的年老体迈,有的病痛缠身,因此道人特命贫道进京,前往各个府邸登门问诊。”
“清泽道人慈悲之心!可是......”孙炳眼神飘忽不定,似有疑虑,“可是陛下曾下令,临泽观只治皇亲国戚,本将军虽有战功加身,但还是不够格啊......”
“将军放心......陛下只是禁止你们进临泽观,又没禁止临泽观人在外行医......不过,此次下山问诊,是道人自己的意思,陛下尚且不知,所以此事还请将军保密。”
孙炳一听这话,立即振奋起来。
“道长放心!道长今日之言,哪怕一个字,也不会传出我穿山军府。”
“将军明白就好,那就把府中贵人请到偏厅,又贫道逐个问诊,如何?”
“好好好!道长快请!”
半刻钟后,偏厅内,江离对面,坐着孙炳和他的大夫人周蕙。
这时,江离一边调出脑中的人设资料,一边朝着面前的二人比对。
很好,这两人身体正常,没少胳膊没少腿,说话也正常,既不是哑巴也不口吃,精神也正常,没有胡言乱语,满口喷脏。
不过话说回来,这孙炳除了大夫人,还有二夫人,甚至还有一堆小妾,怎么现在就俩人?
难道是他一不小心把其他人都给写死了?
“敢问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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