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收住眼泪,娓娓道来。
随着她的思绪渐远,众人一起回到了二十年前......
......
二十年前,奔原军府,兰园。
“奴婢姓张,名为淑珍,年方十七,拜见大夫人!”
“切,年方十七?你以为你很年轻吗?”
王妙姿一声嗤笑,很是不屑,她躺在上方的卧榻里——二十年后,她依旧是这个姿势。
“小丫头,要知道,在我屋里服侍的人,都是从十二三岁做起,你十七岁才入府,背景底细一概不清,本夫人怎么敢用你?”
张淑珍搓着手,紧张得发抖,畏畏缩缩地回道:“可是......是将军让我——”
“大胆!你还敢拿将军来说事!既然将军把你给了我,那你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本夫人现在把你扔去北郊喂了野狼,你看将军会不会为你一个贱婢说半句话!”
“大夫人饶命!奴婢该死。”
张淑珍普通一声跪了下去,自己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听到这几声耳光,王妙姿心中很是愉悦,紧接着,她阴险一笑,心里有了一个艰险无比的计划。
“你要进我屋里服侍,也可以,不过,你得先为本夫人,办一件事。”
听到这话,张淑珍立即抬起头来,她的眼中再度燃起生的希望。
“大夫人尽管吩咐!无论何事,奴婢万死不辞!”
“哎呀,什么死不死的,不过是小事一桩!”
王妙姿爬起身子,走到房间内侧的梳妆台,从桌下的暗箱中掏出一个小盒,再用钥匙打开,拿出里面那支孤零零的小瓷瓶,然后朝着张淑珍走了过来。
“话说我这江琼妹妹,产后身子虚弱,急需调理。”https://
王妙姿把小瓷瓶放在张淑珍的手心,将她的手合上。
“这瓶神药,是本夫人从得道高人那里,亲自求来的,你拿着这药去竹园,悄悄地,往她的汤剂里加上一点,不仅二夫人会感激你,本夫人也会视你为恩人哪!”
“神......神药。”
张淑珍一下子懂了,她握着瓷瓶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引得她全身都在颤抖。
“怎么?你怕了?”王妙姿躺了下去,回到了尖牙利嘴的姿态,“那你得考虑清楚了,是本夫人的神药可怕,还是北郊的野狼更可怕......”
王妙姿的恶言威胁下,张淑珍已明白其中要害,为了保住自己性命,只好乖乖开口。
“奴......奴婢......遵......遵命。”
......
......
朝阳初升,透过菊园客房的窗棂,照亮了张婆子的泪眼。
“之后发生的事情......府里众人都知道了。”
她低下头,泪水如雨水般簌簌落下。
“这......就是二十年前......江离少爷您的生母......也就是二夫人身亡的真相!”
寂静。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四女脸上的泪痕还在,却早已变成惊恐的表情。
江离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头默默看着张婆子。
见江离一声不吭,张婆子便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年,我把这罪孽深藏心中,多少个夜晚,惊恐难眠,好几次,我梦见二夫人血淋淋的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她的声音低吼着,要我还她一条命。”
“所以,我年仅三十七岁,满脸皱纹,头顶白发,这些,并非是我劳累造成的,全都是我的报应哪!”
“少爷,奴婢害您失去了生母,在孤寂中长大,想必你也对我恨之入骨。”
“老奴这条命,少爷处置了吧!”
只听咚的一声,张婆子一头磕了下去。
四女屏住呼吸,心想这杀母之仇,必定会引得江离勃然大怒,张婆子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不料,江离泰然自若地弯下腰,对着张婆子说道:
“难道,你还想一个人顶下这所有的罪过?”
张婆子抬起头,与江离的眼神对上。
“少爷的意思是......”
“正巧,我爹今天不上朝,现在他应该刚刚用完早膳,去了书房。不知道,张婆子有没有兴趣,同他谈上一谈?”
“少爷难道要我去——”
“没错!本少爷的目的只有三个字——王妙姿。”
张婆子痛定思痛,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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