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坐于堂前,悠然品茶。
这时,沉星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轻语。
“少爷,都已经准备好了。”
江离笑道:“不错,就等着看好戏吧。”
一刻钟后,府门那边传来声响,看来是穿山军府的人到了。
首先是郑仁走进堂来,他脸上的肿胀未消,手上又缠起了绷带。
江离见状,手里茶杯一放,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诶唷!这不是被我暴打的郑仁侍卫吗,你脸上肿着也就算了,手上的绷带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江离嘲讽,郑仁一脸死相。
“练武受伤而已,就不劳您关心了。”
“郑仁侍卫真是多灾多难,前几天刚刚被我打得鼻青脸肿,这两天又练武受伤了!”
“在下说了,不劳江离少爷关心了。”
“不过,你只是受了点伤,还好,本少爷还以为,你已经被谁灭口了,哈哈哈哈哈——”
江离放声大笑,无比张狂。
“休得胡诌!”
堂外厉声响起。
接着,一青衣公子手持折扇,扇起微风,有如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进来。
那缓慢又稳健的步伐,一声一响,都彰显着莫名的自信。
只见这人身材修长,面容阴冷,脸型如刀削一般,鼻子高挺,眉眼细长,眼神里流有暗光,透出丝丝恶意。
不用想,这位,应该就是穿山军府的大少爷,孙白晨。
江离刚准备行礼,不料这厮直接无视了他,兀自走向堂前,朝着严沧恭敬作揖。
“在下穿山军府孙白晨,拜见严大人,不过......本少爷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请到你们官清寺。”
在这莫名自信的发言之下,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只有江离神情冷漠: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堂上严沧回道:“孙少爷,你出身金贵,与世无争,帝京人人皆知,只是今日,江离少爷所告之事,事关重大,不得不请你前来。”
一听这话,孙白晨啪的一声把折扇一收,假意四下张望,装疯卖傻。
“江离少爷......是哪位?本少爷久居帝京,闻所未闻。”
江离听到,心里咬牙切齿:妈的,这就跟我演上了是吧?
于是他走上前去,假意迎合:“在下奔原军府江离,见过孙少爷。”
孙白晨转身一看,故作惊讶,“哦!原来是你啊,本少爷刚才还以为,你是官清寺的衙役呢!”
江离也笑言反讽:“孙少爷难道不知,官清寺审案隐秘,堂上从不设衙役,看来孙少爷的见识,还不如我一个北原人。”
“原来是北原人!怪不得本公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牛屎味道。”
“我们北原的牛屎熏眼睛,待会儿,怕不是有人要哭了。”
“谁哭谁笑,自有严大人评判,他人如何插嘴?”
......
一番嘴炮之后,严沧开始控场。
“既然两位当事人都到了,那就各自落座吧。”
江离和孙白晨隔堂相对而坐,死盯着对方的眼睛,眼神锋利,如刀斧相向。
只听严沧惊堂木一拍,审理开始。
“江离少爷,你是原告,你先说吧。”
江离清了清嗓子。
“其实很简单一件事,本少爷进京的前一晚,在帝京北郊的驿站,遭到了刺杀。”
郑仁的眼神飘忽不定,一看便是心里有鬼。
“可惜啊,那刺客是个蠢货,被少爷我两下撂倒,能派出这样的刺客,想必他的主子,也是个蠢货。”
孙白晨淡定喝茶,看来心理素质还不错。
“最后呢,少爷我大人有大量,直接把那刺客放走了。”
听完江离的陈述,孙白晨轻放茶杯,散开折扇,不屑一笑。
“敢问江离少爷,你这些陈述里,可有提到我孙白晨之名?那么你被刺杀,关我孙白晨何事?”???.
听到主子发话,郑仁也壮起胆子撑场:“没错!你被刺杀,与我穿山军府何干!”
“各位稍安勿躁,”江离淡定控场,“因为孙白晨这三个字,是那刺客亲口告诉我的!”
“胡扯!”
郑仁异常激动,站上前来,与江离面对面争辩。
“那刺客连我家少爷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诶,郑仁侍卫,你这么激动干嘛,还有,怎么感觉,你对这刺客很了解啊。”
“总之,你就是在污蔑!”郑仁涨红了脸。
“本少爷可没乱说,因为在放他走之前,我拿刀子,在他脸上划了两刀,他就把孙白晨的名字招了。”
“不可能!”郑仁按捺不住,极力争辩,“他脸上根本没有受伤!”
这时,江离眉头一皱,话锋直指郑仁,“诶,郑仁侍卫,他脸上有没有伤,你怎么知道?”
在江离反问之下,郑仁失语,不知所措。
“啊......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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