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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李节帅出手协助,我河东军日后也必然厚报。而我家主公,也托末将再为节帅带句话:若那逆子仍不敢见我,还要再逃下去,而果然要逃至你小子咳咳节帅治下领地,便出手帮我制住他,算是我又欠下你一桩人情。”
要生擒活捉李存孝?这恐怕要比绑缚住一头猛虎难的多了吧
李天衢心中吐槽了句,随即又问道:“翼圣公要我出手相帮的,就只有这些?李存孝于走投无路时,虽然很有可能向南奔逃往我义成军治下,可是眼下尚还不能把话说死。
而王镕与李存孝暗通款曲,意图对翼圣公不利,罗弘信更是突然背约,奇袭河东兵马河东叛将与两处藩镇既然联手与贵镇作对,翼圣公却不是想邀我军一并联手,而共同征讨魏博、成德两军藩镇么?”
郭崇韬闻言,虽然他脸上神情依然对李天衢甚是恭敬,但眉宇间也不由流露出那股许多河东军将领常见的跋扈霸道之色:“王镕、罗弘信在我河东军眼里,亦不过是土鸡瓦犬,而李存孝着实糊涂,虽然可惜可叹他也绝非是我家主公与河东众将的对手,如此又何须再多劳烦李节帅襄助?
只不过我河东军方自占据昭义军全境不久,又遭逢李存孝据地背反,眼下攻取的州府尚是人心不附否则趁势一鼓作气攻破成德、魏博二镇,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主公眼下切齿深恨者,唯有辜负他大恩的李存孝。成德军王镕、魏博军罗弘信早晚要灭,但眼下仍是要擒执住我河东叛将最是要紧,呵呵既如此,自然也就无需仰仗节帅挥军北上协同破敌了。”
而郭崇韬虽然对李天衢说的客气,心中却嘀咕道:你李天衢的确十分了得,这些年下来不但设计夺取泰宁军,又连番击破朱瑄、时溥广取邻道藩镇州府,但也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占下江淮诸州的。主公如果邀你联手攻打成德、魏博二军,这却不是又要让你方势力插入河朔地界?
所以要与你协力共讨朱温,是另一码事。可是河北诸镇各州,若是我河东军能够独取,当然也就不必邀你来与主公争地盘了
李天衢则是心想就算河东军那边,不会因为这次叛乱而给我纵兵杀入河北的机会。可是魏博军罗弘信既然也与李克用决裂,北面我想不想打,当然也是由我做主,当然也不必由他李克用做主可是面上也仍是对郭崇韬笑言道:
“既是翼圣公邀我相帮,也自当鼎力相助。便请足下返归后回复翼圣公,倘若河东叛将李存孝,当真无法再昭义军、成德军乃至魏博军立足下去,而欲往我义成军治下奔逃过来我自会吩咐麾下牙兵严查寻边,若发现李存孝败军踪迹,便会调拨兵马全力截杀,也必然要擒拿住他,再交由翼圣公发落。”
当郭崇韬拜别而去,李天衢也立刻遣人往义成军预先知会张归霸,随后一段时候也在关注着北面李克用与李存孝、王镕、罗弘信之间打响的战事。由于李存孝的背反,李克用当真是动了真怒,他亲自统领大军势如破竹,接连夺回邢、洺、磁等几处为李存孝所占据的州府,由此也能看出他这个义父全盘作战的指挥能力,当真还是能吊打他那战场上冲锋倒是罕逢敌手的义子
只不过李存孝果然没有按原本轨迹那般,只得于邢州据城枯守,到底也只能登上城楼向李克用哭嚎认错,而束手出城就擒如今的他既然仍有后路可退,似乎也是羞于去与李克用相会,所以李存孝根本没有等到河东大军挖掘沟堑高垒,将其重重包围,便抢先率领残部突围而出,又是一路向东,而直朝着魏博军的地界疾奔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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