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悲欢离合,看过了人间百态,到最后你会发现,我们能做的往往就只有约束我们自己不去成为那样的人,这本身就是一次历练。
温酒大抵还是年纪小,所以看不惯这些事。不过在听过沈况的话后,他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清风明月嘛,抬头可见,但人间界里的那一抹笑容往往来之不易,尤其是自己脸上的。
来往于城巷之间,两人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几个巡逻的捕快。如今好在有各方势力内部里的各自约束,没再肆意妄为的寻衅滋事,所以打斗的事少了很多。
一下子涌入的人多了,也让梅雾城里热闹了许多。
无论是青楼酒肆,还是勾栏茶馆,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也让靠这些营生吃饭的人这段时间赚的盆满钵满,尤其是那些性格豪爽的江湖侠客以及相貌不俗的世家公子,就属他们打赏最多。
温酒也是个细心的人,知道韩仲景韩前辈爱喝酒,所以路上找了梅雾城最好的酒楼买了一壶价格不低的酒。他倒是也想从庭香苑里寻那浮玉春来,但首先他爷爷那一关就过不了,所以他索性退而求其次,选择自掏腰包买来。
回红泥巷的前半段路程平安无事,便是如今沈况已算是江湖上炙手可热的少侠,但亲眼见过几日前那场争斗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还远没有到一路走一路都有人认出来的地步。只不过,越往后走,他与温酒便越能感受到他们身后跟着的那道尾巴。
不过,那人目的也不是尾随,跟了一段路程待知道两人动向后就又默默离开了,全程悄无声息。
一直注意后方动静的温酒在察觉到跟踪的人离开后,对沈况缓缓道:“沈大哥,那人走了!”
温酒的声音不大,下意识地还在防备。
沈况不经意地点点头道:“我也感觉到了,不用担心,应该只是跟踪查探我们动向的。”
沈况说完,温酒有些不解的问道:“沈大哥,那件事如今都已经盖棺定论了,难道他们还不死心吗?他们还想从沈大哥你身上挖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吗?”
关于伏玄剑背后的秘事,沈况并不打算告诉温酒。并不是对他不信任,而是这样的消息本就不适合太多人知道,很有可能温酒的一个无心之举,看在有心人眼里就会满是破绽,然后顺藤摸瓜,就能牵扯出大秘密,同样的道理沈况知道姜凝也会知晓,所以他甚至觉得姜凝连温华长老也不会告诉。
这更像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且其中的厉害并不只关乎于他们两人,在湘儿还未达到宗师境具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前,除了目前知道地几人,不相干之人要尽可能不去透露。
沈况顺着温酒的问题淡淡回答道:“很有可能是十二、十三皇子一脉的人,到现在为止我也只和他们接过恩怨,而且我不相信像他们这样睚眦必报的人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放下我们之间的仇恨。”
“难哟!我倒不希望和他们有什么纠缠,一切过去也就过去了,两清之后互不干扰是最好的。”
听沈况提起那两位皇子,温酒想了想也跟声道:“以前在门里听爷爷与其他长辈聊起过大魏这几位皇子的事,爷爷说如今有资格争夺皇位的这五位皇子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那个十二皇子,爷爷说别看他背后只有一个八柱国之一的于家在撑腰,但这些年十二皇子暗地里结交了无数江湖中人,这很有可能能成为一股出其不意的力量。”
说到这里,温酒笑着小声道:“沈大哥,爷爷他们还说,别看如今是哪大皇子元稹一家独大,身后不仅有五大豪门里的两家以及三位柱国将军为他撑腰,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宇文氏到现在依旧举棋不定,明面上谁都不支持,爷爷说他们谁要是能争取来宇文氏的支持,不敢说万无一失,赢面一定比如今的大皇子元稹大,若是大皇子得了宇文氏得支持,那皇位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
温酒神秘兮兮的说完这些,对于自己知道这些内幕颇为自得。
对于这些皇家秘事,沈况倒也有些了解。之前零零散散的知道些,且前些日子每晚与姜凝聊天时也会说到了这些事。
当今宇文氏最大的筹码在于上柱国将军宇文泰手中握着的军权,那才是帝国中绝对的力量,便是当今的皇帝对他也礼让三分。
温酒知道沈况和宇文渊有交情,于是又笑着道:“宇文渊此人我虽不了解,但以前爷爷常说宇文氏治族严谨,活脱脱的将门风采,所以沈大哥跟那宇文渊交好以后绝对不会吃亏。”
沈况闻言,觉得确实有几分意思,只不过他最初与宇文渊接触的目的并非是这些。
“与宇文渊结识基本和认识你凝姐姐一样,都属于偶然。若非他们,我可能都不知道伏玄剑的事。说来我与宇文渊交情也不深,不过在我眼里他确实是一位值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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